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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的要命的爱情

笔小沫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养女一定不如亲生女?那施家家大业大,怎么连个老公都要帮着找?嫁入豪门三年,夜夜同床共枕,却两条被子两边人,那所谓的丈夫给他一个天大的“惊喜”!一纸离婚诉讼。他出现了,他接手了这个案子,他说,我会给你一个家。百分之十的股份,她卷入了豪门纷争……当她的身份明朗,是误会?是仇恨?是阴谋?或是爱情?这一辈子,不过上天的捉弄。她依偎在他的怀里,耳鬓厮磨,他说,“做我的女人,儿子我养着!”

主角:施颜叶承锐施语乔   更新:2023-08-07 19: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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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施颜叶承锐施语乔的美文同人小说《远的要命的爱情》,由网络作家“笔小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养女一定不如亲生女?那施家家大业大,怎么连个老公都要帮着找?嫁入豪门三年,夜夜同床共枕,却两条被子两边人,那所谓的丈夫给他一个天大的“惊喜”!一纸离婚诉讼。他出现了,他接手了这个案子,他说,我会给你一个家。百分之十的股份,她卷入了豪门纷争……当她的身份明朗,是误会?是仇恨?是阴谋?或是爱情?这一辈子,不过上天的捉弄。她依偎在他的怀里,耳鬓厮磨,他说,“做我的女人,儿子我养着!”

《远的要命的爱情》精彩片段

医院,病房,周遭弥漫着一种阴沉逼人的气息,仿佛大气压压在每个人身上。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打在施颜的脸上,钻心的疼痛,一抹殷红,在施颜俊俏的脸蛋上扩散开来。

打她的人,是她的养母,施颜口中那个恶毒的女人--孙丽莲。

孙丽莲凶神恶煞,像个母夜叉,恶毒地朝她吼道:“我真后悔当初答应你妈接下你这个烫手山芋,这是我一生之中做的最后悔的决定,躺在床上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养父施正国,黑着一张国字脸,疾言厉色地指责她。

“从今天起,施家和你断绝关系,我们施家没有你这样冷血无情的女儿。你最好祈祷语乔没事,如果她有事,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冷血无情?施颜听到这个四字,忍不住讥笑出声。

这狠狠的一巴掌,以及那些冰冷的语言,到底是谁冷血无情?

“施颜,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和你离婚,”丈夫叶承锐的态度也十分恶劣,寒着脸递过一张纸。

离婚协议书。

施颜双眼空洞的看着那个被自己称为丈夫的男人,良久,一丝苦笑,在施颜的嘴角弥散开来。

“爸,妈……”

病床上的人幽幽醒来,低声呼唤着施正国和孙丽莲。

他们和叶承锐听到呼唤声,立即奔到病床旁边。

孙丽莲激动地喊道:“谢天谢地,语乔,你终于醒了。”

叶承锐无比心疼地抚(蟹)摸施语乔瘦弱苍白的脸:“乔乔,以后不许这样做,没有我的允许,我不准你离开我,听到没有?”

“锐哥哥...”施语乔哽咽开口。

然后她悲戚地看着施颜,苦苦哀求道:“姐姐,你把锐哥哥让给我好不好?我真的好爱好爱他,没有他我真的会活不下去,如果我真的死了,你都不会有内疚之心吗?”

内疚?施颜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三年,施语乔勾搭勾(蟹)引自己的丈夫,像一个工于心计的谋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终于等到一直支持自己的叶老太太过世,就迫不及待地逼宫。

逼宫不成,就闹自杀,可她说得好像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一样。

施颜的目光落在叶承锐身上,像是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事到如今,她早已完败,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语乔,不用求她,这个婚我是离定了,你放心,我一定尽快把你娶进门。”叶承锐看着施颜,愤恨地说。

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施颜心酸地想。

痛定思痛,她终于下定决心,目光凄然的看着那个男人。

“好,叶承锐,我同意离婚,请你通知律师草拟离婚协议书。你知道吗?和你结婚三年,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加轻松快活,从今以后不会再有如履薄冰和痛彻心扉,谢谢你,对我这么残忍。”

听着这一番感慨万千的话,叶承锐不知怎地,心里蓦地生起一丝难过和不舍,不过,也仅仅是一闪而过。

施颜强迫自己笑着,可是,这掩饰不住内心的悲戚,突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刹那,她听见叶承锐大声地叫她的名字:“施颜!”

白色的墙壁,头顶上,是几个吊瓶,施颜堪堪的睁开眼睛,看着周遭的一切。

因为眼泪而变得略显臃肿的双眼,打量着病房内的人。

养父母、叶承锐,还有不知道什么过来的婆婆罗桂珍。

他们个个面色不善,病房里的气氛十分压抑。

罗桂珍不顾施颜的病情,走过来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怒不可遏地骂她:“贱人,你居然敢做出偷汉子这种丑事来?我们承锐从来没有和你同房过,说,你肚子里的小野种是谁的?”

施颜脑子“嗡”的一声。

施颜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就急忙开口问罗桂珍:“妈,你在说什么?”

罗桂珍的神情越发凶恶刻薄。

“没想到啊,一直以贤妻良母自居的你,居然也会做出这等丑事?既然深闺寂寞,干嘛还要死拖着我们承锐?护士说这种都一个多月了,算算日子,正是奶奶过世那会。是不是装得不耐烦了,所以奶奶一过世你就迫不及待地原形毕露?说,孩子到底是谁的?”

施颜不说话,错愕的看着罗桂珍,小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的肚子。

难道,那里真的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叶承锐蓦地上前,两手掐住施颜的脖子。

他的脸变得狰狞而扭曲,声音比任何时候都冷得可怕。

“什么时候的事?孩子是谁的?说!”

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位,他名义上的妻子。

一直认为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她,居然也会背叛自己。

叶承锐似乎找到了抛弃施颜,又能让良心过得去的理由。

当护士告知他们她怀孕的那一刻,他就觉得晴天霹雳一样难以接受。

在他看来,他出轨是一回事。

但老婆出轨又是另一回事。

他堂堂叶家大少,绝对不允许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

典型的大男子主(蟹)义。

“咳咳……!”施颜拼了命挣扎,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叶承锐,整个身体都抽搐着,病床因为她的动作而动荡不已。

但她越是挣扎,叶承锐掐得越紧,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一种即将死去的恐慌占据了她的整个心房。

她的脸色由红变紫,几乎呼吸不过来。

罗桂珍意识到施颜即将失去呼吸,心下顿时有些紧张。

不用说,如果施颜死了,这肯定会连累她的宝贝儿子。

于是她连忙用力把叶承锐拉开,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想要掐死她吗?她的命不值钱,你的命也不值钱了吗?蠢材。”

经罗桂珍这么一说,叶承锐这才渐渐冷静下来。

但他心中仍有未熄的怒火,狠狠地瞪着施颜。

等呼吸顺畅一些后,施颜迫不及待地对叶承说:“就凭你刚才这样对我,叶承锐,你永远也别想从我这里套出什么来。离婚,我们马上离婚。”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么可怕。

如果说在晕迷前谈到离婚时自己还有一丝不舍,那么现在,那一丝不舍已经荡然无存。

什么救命稻草,分明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叶承锐没想到他这个一向温驯得像绵羊一样的妻子居然也有这样倔强刚烈的一面,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而且更可悲的是,他发现自己突然不想离婚了……

罗桂珍巴不得把这个她处处看不顺眼的儿媳妇脱离关系。

但是她又想到施颜身上唯一的价值,于是气冲冲地嚷道:“离婚可以,把奶奶给你的那10%的股份交出来。”

施颜气不打一处来,这些人还要不要脸,反唇相讥:“凭什么?那是奶奶给我的。”

“就凭你对不起承锐,对不起我们叶家。这是你欠我们的。”罗桂珍理直气壮,似乎施颜如果不交出这10%的股份,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

施颜正欲反驳,敞开的病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沉稳却霸气十足的声音,让人闻言一震。

“她不欠你们任何人的!”

他抬头挺胸地走进来,一步一步,每一个步伐都是那样优雅沉稳。

他目光直视前方,眼神里洋溢着一种睥睨天下的自信风采。

他的出现,仿佛黑夜里的一束光,光芒万丈,令周遭的一切蓦然失色。

施颜失神地望着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前尘往事……

小脸蓦地涨红,慌乱地眨着眼睛,然后迅速垂下眼帘。

“你来干什么?这有你什么事?”罗桂珍没好气地瞪着这个和她二叔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养子乔亦帆。

乔亦帆两道锐利的目光盯着施颜,嘴角轻轻上扬,不疾不徐,不卑不亢地说:“我现在的身份是施颜的离婚辩护律师,大嫂您说有没有我的事?”
离婚辩护律师?

施颜看着乔亦帆,突然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她知道她这位和叶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小叔在本城有一个知名度非常高的律师事务所,而他作为律师事务的老板,在圈子内也大名鼎鼎。

而他自出道以来,就从来没有败诉的记录。

据说几乎本城所有的有钱人只要有官司要打都会找上他。

这足以说明他在律界的地位非同一般。

她知道他是个牛人律师,但自己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婚,更没有想过要找他当自己的离婚辩护律师。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纯属巧合,还是……

叶承锐听着乔亦帆的话,心里莫名一下就怒了,怒气冲冲地瞪着施颜。

“好啊,你个贱人,原来你早就想好了要离婚,是不是要和你那个奸夫双宿双飞?听着,本少爷后悔了,不离婚了。”

施颜直视叶承锐,毫不畏惧。

“那么你也听着,我要不惜一切代价和你离婚。你有什么话,就请跟我的辩护律师说吧。”

随后,她目光复杂的看向对乔亦帆,正色说道:“请你务必帮我打赢这场官司。”

“当然,满足当事人的意愿是我们的职责。放心,我一定为你争取最大的利益。”乔亦帆嘴角微微上翘,淡淡的笑容里洋溢着胸有成竹的自信。

施颜听着这样信誓旦旦的话,心里突然百般不是滋味。

叶承锐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可罗桂珍却没有。

她冷冷地对施颜说:“把奶奶给你的股份吐出来,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如果这件事被老爷子知道,你想想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施颜蓦然一惊……

如果此事被老爷子知道,她面临的惩罚将会是首先就要被迫打掉孩子。

作为“罪人”将会被叶家幽禁,终生幽禁,此生都别想渴望自由。

虽然生在现代,但叶家还是保留着一种极其封建保守的传统治家思想。

不是没有例子,老爷子的三弟媳现在就被幽禁在祠堂的地下室里,叶家的残忍和长期的孤独早已使她疯掉。

罗桂珍这话的意思很明显,要么离婚把股份过渡给他们,要么踢爆她婚内出轨的事,让她接受最可怕的惩罚。

想到那个疯掉的三婶,施颜的心颤栗不已,求助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乔亦帆。

乔亦帆轻笑,走到施颜旁边,轻声说:“别怕,一切有我。”

施颜目光复杂,实在是看不懂这个男人的心思,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

争执无果,叶承锐一群人离去后,施颜面对着此刻与她共度一室的乔亦帆。

两人僵持地对望了一会儿,乔亦帆率先打破沉默:“孩子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施颜笑,反问乔亦帆:“你希望我把他留下,还是打掉?”

“如果我说我希望你留下,你会不会留下?”乔亦帆的眼神里饱含着真切的渴望。

“……为什么?”

“因为我可以给你想要的家。”乔亦帆目光又变得柔和。

“只是这样吗?难道,不是我手里那10%的股份吗?”施颜突然变了眼色。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所谓的家是什么,是她施颜想要的家,还是他乔亦帆想要的,那个家。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乔亦帆云淡风轻地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施颜闭嘴,她深知,自己根本看不透这个男人,与其这样,还不如隐忍,一如,她对施语乔和叶承锐三年的苟合,那般的隐忍。

……

叶家,施语乔此时正坐在老爷子的别院里。

现在正是春天,院子里的各种花草姹紫嫣红,万千风情。

但施语乔无心欣赏,手腕上的伤口依然疼痛。

她全副心思都酝酿着接下来要跟老爷子的话。

老爷子柱着拐杖终于姗姗来迟。

施语乔立即起身,笑眯眯地恭迎他:“老爷子,您睡醒了?”

“嗯。”叶老爷子轻轻地用鼻音回答,声音极轻极淡。

他在管家的搀扶下,缓缓坐下来,一脸漠然地看着施语乔。

施语乔连忙把自己带来的茶叶推到他面前,毕恭毕敬地说:“这是我上个月去云南旅游的时候带回来的明前绿茶,是那一批出产的茶叶当中最好的,听锐哥哥说您喜欢,我就给您带了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希望您喜欢。”

叶老爷子只淡淡地瞥了一眼,无动于衷:“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施语乔笑眯眯地说道:“我姐姐她怀孕了嘛,所以我想向您请示一下,我能否住到叶家来,照顾我姐姐?”

“施颜怀孕了?”叶老爷子非常吃惊,同时大脑努力地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信息。

他知道叶承锐不喜欢施颜,听罗桂珍说他们夫妻从来没同房过,那孩子是打哪来的?

谁的孩子?

“是啊,您不知道吗?我还以为锐哥哥和阿姨都告诉您了呢,怎么他们没有告诉您吗?”施语乔作出一副惊讶又难以理解的样子。

“这是叶家的第一个重孙,他们应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您的啊!”

老爷子闻言神色一僵,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心里早已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他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施雨乔,摆了摆手,淡淡下逐客令:“你要是没别的事情就先回去吧。”

“那我住到叶家照顾我姐姐的事……”

施语乔心里猜到叶老爷子接下来一定会去调查施颜怀孕的事,可还是作出一副很想住到叶家来照顾姐姐的样子来。

“这件事以后再说。”叶老爷子态度非常冷淡。

“好吧,那老爷子,我先走了!”施语乔表面不舍,可心里却是分外得意。

她知道她的话,已经成功地像块大石一样,投进了老爷子如湖一样幽深的心里,激起千层浪。

施语乔一离开,叶老爷子就迫不及待地对身边一直候着的管家说:“去,查清楚是怎么的一回事。”

他活到这般年纪,施语乔这点小心机他还是能一眼就看穿的。

儿媳妇和孙子居然没有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他,肯定事有蹊跷。

“是。”管家应声说道。

……

施颜出院的时候,乔亦帆开车送施颜回叶家。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发动引擎后,乔亦帆转脸看她。

“先离开叶家。”施颜看着车窗外,满脸地伤感。

“你可有去处?”车子转了一个弯,进入高速公路,乔亦帆追问。

“我会在外面租房子。”

施家是固然不能回去,她也根本不想回去。

“如果你不介意,我倒是可以为你提供一个住处。我在二环有一所闲置的房子,你可以和孩子住在那里。”

“……那样多麻烦。”

“我有权利让我的孩子得到更好的照顾。”

施颜:“……”

她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没有工作,一旦离婚,生活会很成问题。

她想她没有理由拒绝。

尽管这个人,接近自己,很有可能居心叵测。

他更是如此想,因为他甚至比施颜更加了解施颜。

但她别无选择。

回到叶家,刚踏入叶家大厅,一道呵斥声从前方传来:“施颜,跪下。”

因为声音过大,她吓了一跳,瘦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

叶老爷子坐在客厅最中间的高位子上,正用一种极其严厉极其冷漠的眼神看着她。而客厅里几乎聚集了所有叶家人,个个面色不善。

尤其是叶承锐,死死地盯着她,好像恨不得把她拆骨入腹,挫骨扬灰。

难道自己怀孕的事情被爆光了?施颜想到这个可能,顿时惶恐不已。

她求救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看着乔亦帆。

乔亦帆目光闪过一丝慌乱,附在施颜耳边,轻声对她说:“无论如何,都要一口咬定孩子是叶承锐的。”

“跪下!”老爷子再次重重呵斥。

施颜忐忑地跪下。

老爷子用他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击地面,“是谁的孩子?老老实实给我从实招来。”

施颜嫁进叶家三年,从未见过他如此严厉。

她心惊肉跳,却是极力掩饰惊慌,缓缓地看向叶承锐。

“孩子……是……是承锐的。”

“胡说八道!”叶承锐一下子就炸毛了,暴跳如雷地说,“我和你从来没有同过房,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贱人,你休想让我背黑锅。”

“你忘了吗?奶奶过世的第三天晚上你喝醉了,带着一身酒气从外面回来家,我扶着你到床上,然后你就把我……”

说到这里,施颜像是害羞似的,迅速地垂下了头,没有把话接下去。
叶承锐:“……”

他愣愣地看着施颜,大脑努力地消化着她的话,然后迅速回忆起那晚的事。

好像确有那么回事。

他记得自己那日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穿。

他还问施颜是怎么回事,施颜那时害羞地说:“我照顾了你一整夜,你还好意思问?”

难道他那一晚真的酒后乱性了?

但叶承锐头脑发热,罗桂珍可没有。

她听施颜这么说,心下一急,连忙对老爷子说:“爸,你可千万别相信她的话……”

老爷子伸出一只手,打断她的话,示意让她噤声。

罗桂珍畏惧老爷子的威严,顿时不敢作声,只是恨恨地瞪着施颜。

老爷子思忖片刻,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对叶承锐和施颜说:“承锐,施颜,你们现在都不要提离婚的事,等到孩子四个月的时候,做一个亲子鉴定,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叶承锐心里忽然觉得如释重负。

一丝浅浅的莫名其妙的喜悦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

“不,”施颜目光凛然地看着老爷子,态度无比坚决,“我还是要坚持离婚。”

叶承锐听到这话顿时不悦了,急躁地说:“爷爷不是说了吗?等到孩子四个月再抽羊水检查,你猴急什么?”

施颜说:“爷爷,我心意已决,请您不要为难我。”

老爷子复杂的眸光打量施颜片刻,然后说:“你要离婚可以,但是你必须交出那10%的叶氏股份,叶家的股份只能是叶家的。”

“对,离婚可以,先把股份交出来!”罗桂珍第一个站出来附和,对施颜说话的声音是无比的严厉无比的理直气壮。

乔亦帆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施颜,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他担心她会做出错误的决定。

施颜却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挺直了背脊。

她不卑不亢地说:“关于夫妻共同财产中,因继承或赠与所得的财产,但遗嘱或赠与合同中确定只归夫或妻一方的财产不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奶奶的遗嘱中清清楚楚写明,她自愿将手里10%的叶氏股份全部赠予我。”

乔亦帆的嘴角微微地勾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来。

看来他的担忧是多余的。

罗桂珍气得脸都要绿了,没想到她这个向来逆来顺受的儿媳妇,居然也有这样强悍的一面。

叶承锐和老爷子的脸色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叶承锐惦记的不是施颜的股份,而是他突然发现自己对施颜有些不舍。

老爷子自然是惦记着股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他叶家的股份流落在一个外人手里。

就这样,离婚的话题不了了之。

施颜随后上楼。

叶承锐见她要回房间,想到她可能要收拾行李离开,心中顿时有些慌乱,不由自主地跟上她的脚步。

一回到房间,他果然看到施颜站在衣柜前把她的衣服挑拣出来。

“你要搬出去?”他突然一阵没来由的恐慌。

“你以为我会留在这里?继续忍受你?”施颜讥诮地看了他一眼,又埋头继续收自己的衣服。

她把它们快速地叠好,放进已经打开的行李箱里。

叶承锐心里像是有蚂蚁啃咬一样,突然烦躁不已,“既然你怀的是我的孩子,我就不会让他流落在外。”

闻言,施颜叠衣服的动作一顿。

她缓缓抬头看着叶承锐,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冷笑。

“现在你是后悔了,不舍得和我离婚了?不过,太晚了,你后悔也没有用了。我受够了你对我的颐指气使,受够了你对我召之则来挥之则去的随便,现在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可能回心转意了。”

她的态度破釜沉舟一般的坚决。

“谁……谁舍不得离婚?你知道我巴不得和你离婚。”被她看穿心事的叶承锐尴尬不已,脸色微涨红,急忙撇清关系。

施颜权当没听见,自顾自的说道:“叶承锐,你之前要离婚,是为了施语乔,现在不愿意离婚,是为了股份,你身为我的丈夫,在离不离婚这件事情上,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对吧?”

施颜转过头,目光讥讽的看着叶承锐。

叶承锐无言以对。

“所以,你,和你的叶家,再没有能使我退让的了。”

施颜冷冷扔下这句话,转身下楼。

乔亦帆见她出现在楼梯口,连忙上去帮她拿行李。

他们就在众人的目视下,大摇大摆地离开叶家。

走出叶家大门后,施颜缓缓回头,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一栋豪华非凡的大宅。

曾经她最美好的青春,最疼爱她的叶老太太,欢乐的痛苦的时光,全部葬送在此。

“旧国别多日,人无再少年。”

一阵风吹来,打湿了她的眼睛,施颜这样想着。

她挥起手,勇敢地擦掉眼泪,义无反顾地转身离开。

她告诉自己,从今以后,她应该要坚不可摧。

为了她的孩子。

她再也不能做那个逆来顺受的施颜,她已经葬送了青春,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

她不能再葬送她的孩子。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当乔亦帆带着施颜到达他所谓的“闲置房子”时,施颜才知道自己的新居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市中心的黄金地段,寸土寸金。

周围交通极为便利,公寓十分宽敞,大概有两百平方米。

它与叶家大宅的豪华大气相比,更显清幽闲静,特别合适人静养。

乔亦帆看着在打量房子的她,说:“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明天会有一个保姆过来照顾你。”

“我能自己照顾自己。”施颜语气疏离,不想欠他太多,虽然…

乔亦帆表明自己的立场:“我请来的保姆不是照顾你,是照顾我的孩子的。”

施颜:“……”

“我和你一样,都期待孩子出生。”

和平日的冷漠不同,他的这个声音竟然和他此刻的眼神一样,带着一点温柔。

施颜有点生气:“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吗?”

那日她喝醉的时候,他可是清醒的。

她可是他的侄媳妇,他怎么可以对她做出那种让她抬不起头的事情来,还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如今他竟然说这种大言不惭的话,真是厚颜无耻。

乔亦帆丝毫不恼,淡淡讥笑:“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一辈子都不想和我扯上关系,但是,你为什么要决定留下孩子?你的自相矛盾是不是也可以让我理解为,你在对我欲擒故纵?”

施颜没有他那样的冷静,一下子就被惹怒了,脱口而出地说:“我留下孩子,是因为我渴望一个家,一个无条件爱我的家人。与你无关。”

她特地加重最后那四个字。

乔亦帆默默地看着气喘吁吁的她,如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过了好半晌,他嘴上不饶人地说:“是吗?这真是个很有说服力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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