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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之1993

张一鸣甘九妹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张一鸣的人生,终结在了男人四十一枝花的年龄。再睁眼竟回到三十年前。那是最坏的时代,也是最好的时代。张一鸣将重来的人生过成了诗和远方,财富和梦想,亲情和爱情,他都要。

主角:张一鸣甘九妹   更新:2023-08-07 23: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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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一鸣甘九妹的美文同人小说《重启之1993》,由网络作家“张一鸣甘九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一鸣的人生,终结在了男人四十一枝花的年龄。再睁眼竟回到三十年前。那是最坏的时代,也是最好的时代。张一鸣将重来的人生过成了诗和远方,财富和梦想,亲情和爱情,他都要。

《重启之1993》精彩片段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张一鸣看着周围微微泛黄,还脱落着墙皮的墙壁。
一时间有些发怔。
而墙上的泛旧的日历,隐隐有些扎眼。
“1993年10月19号?”
这个熟悉的日子,怎么这么令人心慌?
“10月19??”
他大叫一声,猛然坐起。
“小鸣,小鸣,你怎么了?”
门外一阵忙乱,随后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走了进来。
“奶奶?”
张一鸣又是一声惊呼。
这个老太太叫秦芳,是张一鸣的奶奶,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宠爱张一鸣的人。
只是在张一鸣十九岁那年,秦芳因积劳成疾得了肺癌离世了,当时在外打工的他,没有赶上见秦芳最后一面,这件事成为了张一鸣一辈子都没有办法释怀的遗憾。
我,我真的重生了?
脑袋一阵眩晕,张一鸣瞬间记起了很多事情。
“奶,我爸呢?”
“你爸去工地了。”
“啥?”
张一鸣一下子就急了。
“快!快!救人!”
刚从床上缓过神来的张一鸣,一骨碌地爬起来。
“小鸣,怎么了?救谁?”
“救我爸!”
砰的一声关门,张一鸣气喘吁吁地冲了出去。
“爸!一定不要出事!一定不要!”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快,要快,要快!
张一鸣像疯了一样的跑着,初冬凛冽的刺骨的晨风丝毫没有感受到。
前世的画面不断的在他的眼前浮现。
16岁这年,自己突发怪病。
父母为此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又跟亲戚朋友借了不少,即便如此还是不够,最后没办法,通过一个中间人找到了高利贷,借了一万块钱。
93年的一万块钱是实打实的巨款,那个年代,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一百多块钱。
所以,爸妈开始没日没夜的干活,而父亲,更是在工作之余,又兼了一份建筑工地的活。
但祸不单行,就在前世的今天,父亲在建筑工地,出了事。
华发家园,建筑工地。
那条路,前世他走了无数遍,早已烂熟于心。
父亲就是在那里,是被脚手架上的钢筋掉下来砸成重伤的。
抢救回来的父亲从此瘫痪,也从此只剩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而一家之主瘫痪在床,直接压垮整个家庭。
不久之后,因为还不上钱,放高利贷的混子就带着人冲到家里,逼着爸妈把房子抵押了。
没了房子,只能租偏远简陋的房子。
妈妈夜以继日地赚钱、照顾丈夫和儿子,还没到中年,就苍老成六七十岁的老妪,浑身上下更是没有哪个地方是健康的。
等到张一鸣终于有能力能够赡养和照顾母亲的时候,母亲却得了脑出血死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只剩下瘫痪在床的父亲和张一鸣相依为命。
不!不能再重复前世的悲剧!
张一鸣在心中呐喊,拼尽全力奔跑着。
十几分钟之后,张一鸣的身影出现在华发家园施工工地的外面,他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远远的,张一鸣就看到一处盖了四五层高的楼下围了一大群人,闹哄哄的,他从这些人的缝隙中看到,地上似乎躺着什么人。
“爸!”
张一鸣飞奔的脚步一下子就停住了。
他不敢再迈一步。
他所有的力气,所有的自信,在这一刻似乎都被打碎了。
难道该来的还是阻止不了吗?
“小鸣,你来这干啥?瞎胡闹,不好好在床躺着!”
忽然响起的声音把张一鸣吓了一跳,他回过神。
只见身高一米八、穿着褪色劳保服的张河山走了过来。
他看着奔跑过来的张一鸣,饱经风霜的的脸上有心疼,也有焦急。
张一鸣看着看着,竟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随后,眼泪突然忍不住地涌上了眼眶。
这是完好的父亲,是那个前世一直希望再见到顶天立地的父亲。
“爸。”
张一鸣喊了一声,他十六岁之后,就再也没见过站着的张河山,一直到他死,都没想过还有机会再见到如此伟岸的身影。
张河山以前是当过兵的,身体素质很好,人也很正直,也正因为如此,明明有很多机会能够通过投机倒把让自己更进一步,张河山都放弃了,即使是在人生中最难的岁月里,都没有低头。
也许前世,张一鸣是怨恨过父亲的,毕竟如果父亲能不那么顽固不那么清高,他和妈妈、奶奶的命运都会有所不同,可活了一世的张一鸣,见过太多龌龊和肮脏,才知道张河山能够一辈子坚持原则有多难。
“小鸣,咋了?出啥事了?”张河山一见他热泪盈眶的模样,面色当即一紧。
“没事。”张一鸣连忙擦掉了还没来得及掉下来的眼泪,“爸,别干了,回家吧。”
“说啥胡话呢,你赶紧回去休息,我这边有点情况,待会照顾不了你。”
“爸,啥情况。”张一鸣心头一紧。
“有个工人不小心从脚手架上摔下来了,我得补上,今天下面的钢筋都得搬上去。”
脚手架!
张一鸣猛然攥紧了拳头。
“爸,别上。”说着,他死死拉住了张河山。
只要不让父亲上脚手架,就完全能够阻止悲剧的发生,他完全能够改写自己改写家人的命运。
“小鸣,你今天咋回事?奇奇怪怪的。”
张河山说着,随后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突然,他脸色一沉,怒道:“都这么烧了,还这么胡闹!赶紧回家!”
“你不回,我也不回。”
张河山眉头紧锁,片刻后,无奈道:“臭小子跟我耍无赖。行了,我去请个假。”
张一鸣终于松了口气,旋即放松的身体终于感到了无比的疲惫,有种想躺在地上睡过去的感觉。
张河山也发现了他的异常,跟工头嘴上说了一声后就连忙带着张一鸣上了自行车。
嘱咐张一鸣坐好后,张河山便骑着自行车往门诊去。
这么烧了,在他看来,肯定要打一针的。
而张一鸣坐在后座上,看着张河山的背影,想起前世里自己和父亲之间发生的事情,一时间有些感慨,情不自禁的伸手抱住了张河山的腰。
张河山的身子一僵。
他和儿子之间从来没有过这么亲密的动作,哪怕是张一鸣小时候,也只是黏着妈妈,和他并不是很亲近,今天这是怎么了。
夜色因为张一鸣这个小小的举动而变得有些明媚,张河山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嘴角透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打了针回到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
范玲玲就坐在椅子上等着,看到父子两人进门,赶紧迎出来。
张一鸣看着这张温柔的脸,这个时候的母亲,还很年轻,虽然憔悴,却没有苍老。
“妈。”
张一鸣鼻子一酸,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没有失去过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是多么珍贵。
“鸣鸣,刚刚你奶奶说你突然嚷嚷着要救你爸,然后冲出去了,她追都追不上,到底是咋回事?”范玲玲疑惑道。
“救我?”张河山一瞪眼,也看向了张一鸣。
张一鸣摸了摸后脑勺,道:“我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见我爸出事了,我当时想也没想,就跑出来找我爸了。”
范玲玲和张河山对视了一眼,眼里都透着担忧。
这是发烧烧糊涂了,分不清梦和现实。
她随后伸手在张一鸣的额头上摸了一把。
“鸣鸣,是不是又难受了?”
范玲玲这时注意到儿子因为生病而变得异常憔悴的小脸,立刻心疼的不行,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会好起来的。”
范玲玲以为的好是张一鸣的病,然而张一鸣嘴里的好,是重生,是彻头彻尾的改变。
“好了,我刚刚带鸣鸣去诊所打了一针,让他赶紧吃饭吧,吃完睡一觉应该会好的多。”
范玲玲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
“你给鸣鸣煮点饺子吧,刚才诊所的大夫说,鸣鸣这病跟平时营养跟不上也有关系。”
“营养跟不上.......行,我去煮饺子,给你也煮一碗吧!”
“我又不是孩子,别浪费东西。”
张河山赶紧出声阻止。
范玲玲嗫嚅了一下,最后什么也没说,直接进了厨房。
客厅就剩下张河山张一鸣父子俩,虽然刚刚车上的拥抱让他俩有了些微的亲近,但毕竟过去十几年,父子俩的互动不多,所以,张一鸣在张嘴之前还是微微犹豫了一下的。
“爸,我想问你个事儿。”
“啥事?”
张河山正在卷旱烟,因为家里的经济条件越来越差,张河山从原先两块五一盒的红河变成了一块钱一盒的大生产,现在干脆变成了旱烟。
“咱家欠了多少高利贷?”
“谁跟你说咱家借高利贷的?”
张河山卷烟的手一抖,原本卷到纸里的烟丝也因此抖落了一多半,瞪大眼睛看着张一鸣。
“爸,我不是小孩子了,这些事你们即使瞒着,我也能从别的地方知道。”
如果是前世,张河山眼睛这么一瞪,张一鸣可能就怂了,可是现在,张一鸣不仅没害怕,反而十分的镇定。
张河山微微蹙眉,他觉得儿子今天确实有点不太一样。
“这是大人的事儿,你别管,你就好好念书好好看病。”
张河山低下头继续卷烟,虽然高利贷压的他喘不过气,但他也绝不想让儿子因此受到影响。
“爸,我知道你和我妈是心疼我,但我今年也十六了,家里的事儿我也有权利知道。”
“钱的事我和你妈会想办法,你个毛孩子,知道不知道有啥用。”
“爸,你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呢?”
“你帮忙?”
张河山看着儿子认真的神色,有那么一瞬间,他还真以为儿子能帮上忙,可是眨眼就笑了,儿子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而已。
“爸,你就跟我说说呗,咱们家到底是跟谁借的高利贷,本金是多少,利息是多少,借款期限是多长。”
张河山不由得再次瞪大眼睛,儿子问的这些东西,怎么也不像是个十六岁的高中生能问出来的啊,就是他自己也是在借贷之后才弄明白这些的。
“这些东西你是从哪知道的?”
张河山怕是有人在儿子背后怂恿什么,神色充满了怀疑。
“我在学校图书馆看书查的啊,我还看了税法和民间财务、债务纠纷的处理,知道高利贷是违法的,但一般放贷的都是有背景的人,我想了解的详细一点,其实也就是想验证一下自己之前查的那些资料有没有用。”
张河山嘴巴张的老大。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些深奥的话会是从儿子嘴里说出来的。
儿子对法律这么感兴趣,难道以后是想要当律师吗?
想到这儿,张河山忽然觉得很欣慰。
“钱是从赵四儿那儿借的,借了5000块,两分利,期限是半个月。”
张河山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他当然不指望儿子帮着解决。
但儿子说的也对,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就算不说,他也会想方设法从别的地方打听。
张一鸣眼睛一转。
两分,其实这个利息在高利贷里并不算是夸张,前一世涌现出的那些网贷、校园贷可是比这个黑的很,特别是砍头息,分分钟就能让人倾家荡产。
但即便如此,对于普通家庭来说,这依旧是很难承受的。
“嗯,知道了爸,我有点累了,先回去睡了。”
“你妈饺子都煮好了,好歹吃两口。”
“你们吃吧,真吃不下。”
张一鸣说完就进了自己的屋子,然后关上了门。
范玲玲和张河山中午不过就是喝了点粥,吃了半个咸菜瓜子,张一鸣知道的清清楚楚,不这么说,饺子他们是不会动的。
回到房间,张一鸣立刻翻出了笔记本和钢笔,开始在纸上把自己之前想的那些东西一条条的罗列出来。
前世张一鸣高中毕业就出去打工了,去了很多城市,也做过很多工作,但让他挖到第一桶金的是在东湾市一家电子设备厂,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他正式进入了通讯行业,可以说是见证了通讯行业由萌芽到快速发展的全过程。
八十年代末,通讯行业开始萌芽,BP机的出现,算是掀起了通讯行业的第一波浪潮。
现在是1993年,BP机刚刚兴起,他是过来人,自然知道BP机有多暴利,现在重操旧业?
可是启动资金呢?
没有启动资金,什么设想都是白扯啊。
张一鸣有些烦躁的把笔丢在一边,一头扎在了床上。
下午被叫醒后喝了碗粥,又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不到六点,张一鸣起来了。
这时,身体才有神清气爽的感觉。
“鸣鸣?发烧怎么样了?”
看到张一鸣穿戴整齐的从屋子里走出来,正准备出去摆摊的范玲玲问道。
“差不多了,我去跑步,多运动,对身体好。”
张一鸣知道,在二三十年之后,什么东西是最宝贵的,那就是健康。
不夸张地讲,一场病就能拖垮一个中产家庭。
张一鸣此时的身体不是一般的差,刚跑了不到十分钟,就气喘吁吁的不像样儿,只能停下来休息。
通远县虽然是县城,但行政级别上算是地级市,又因为靠海,民生还算不错,此时张一鸣休息的地方就是县城中心位置,四方城的步行街上。
四方城,是古代留下来的城池,距今有三百多年的历史,现在虽然也经常有外地的人过来旅游,可还没有形成所谓的产业,但在二十年后,四方城被评为4A级旅游城市,大批的外地人涌入,旅游行业也成为了通远县的支柱产业。
张一鸣一边休息,一边往慢慢的往前走,很快,目光落在了眼前的一个店铺上面。
大发通讯店。
他竟然不知道,原来这条街上竟然还有通讯店。
他走到门口,只见店里面的面积不大,摆着两个玻璃柜子。
张一鸣想要看清楚玻璃柜里放着的都是什么东西,就挨得近了点。
“干什么的?”
桌子后面突然站起来一个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有些瘦,面相很凶。
“我想买BP机。”
张一鸣很快给出了答案。
男人显然没想到张一鸣会这么说,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张一鸣,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去去去,一大早的捣什么乱。”
张一鸣却没走,反而进了店,直接站到了玻璃柜前面。
这下他看清楚了,玻璃柜里还真有BP机,但很多都是二手的,而且品相也不怎么好,下面还用白纸条写着价钱。
“五成新的还卖2000,老板您这是抢钱啊?”
张一鸣指着柜台里的一台磨损的很严重的摩托罗拉BP机说道。
“你个小毛孩懂什么,我收上来就1600,再加上点修理费,人工费,也就赚个百十来块钱,赶紧走,别在这瞎捣乱。”
男人说着,挥了挥手。
张一鸣勾勾嘴角,这人说话肯定有水分,不过至少能证明一点,他还是有家底的,这一柜子的BP机,少说得二十来台,两三万的本金是有的,而且他这么有信心敢压货,就证明BP机在通远县是有市场的。
“老板,咱们俩做个买卖呗!”
张一鸣背着手,看着男人眯缝着眼睛说道。
男人一听,忍不住笑了。
“跟我做买卖?”
“对,你出钱,我出技术和进货渠道,利润我们四六分,?怎么样?”
“呵,小毛孩一个,想的倒好,我凭什么信你。”
“你无非就是看我年纪小,觉得不靠谱,没关系,我可以证明给你看,能力和年纪大小没有直接关系。”
“怎么证明?”
“你把这台BP机给我拿出来。”
张一鸣指着那台五成新的摩托罗拉BP机。
“你要是担心我把BP机抢走,可以先锁门。”
男人原本一副轻视不屑的样子,但听一番对话下来,神色慢慢的变了,一个少年,说话却比他还老练?
“行,我看你能弄出什么花样儿来。”
男人说完,就把BP机拿了出来放在了柜台上。
“臭小子,你干啥?”
可是当男人看到张一鸣拿着BP机直接拆了外壳和屏幕的时候,他立刻跳了起来。
“作为合伙人,我得让你看看我是否具备技术能力。”
男人的心在滴血,他是不会修这些的,每次收上来的这些二手的BP机,他都是去找别人有偿修的,每台的维修费都好几十块,现在,这个BP机已经被拆成了零件,如果要修,费用简直是不敢想象。
“住手,把东西给我放下!”
男人立刻扑上来,一把抓住了张一鸣的胳膊,气急败坏。
“已经拆了,现在放下就是一堆废物,你确定?”
张一鸣的胳膊被人攥住,神色却很淡然。
“我看了一下你这里,工具少的可怜,八成检测维修都是外包给别人的,现在这个BP机要是委托别人组装,估计收你个百八十的维修费是正常的,最重要的是......”
张一鸣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一下。
“你找的维修师傅是组装不上的。”
中年人简直要被气疯了,一千多块钱啊,他说怎么一大早的眼皮子直跳,真是飞来横祸啊!
“你不用瞪我,我既然能拆开,就能装上,五分钟的时间,装不好你就把我送派出所,信的话就松手,等五分钟。”
张一鸣活了四十几年,做了二十年生意,对人心的把握还是很有经验的,他一点也不担心对方不答应。
“行,五分钟,如果你安不上,我就把你送派出所,让你家大人给我照价赔偿。”
说完,男人松开了手。
张一鸣微微一笑,低下头,开始组装之前拆下来的零件,手指灵活,几乎让人看不清,不到五分钟,桌子上散落的零件就已经重新变回了BP机。
“仔细检查检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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