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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行在古代

东边的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937年12月某日,刘茂中正和两个玩伴在河边捕鱼。突然看见山顶上影影绰绰几百人在树木草丛里穿梭隐伏,深蓝色军装,遮耳沿帽,石裸上架着四、五挺机枪。日本人?“赤古,强仔,快跑,好像是日本鬼子。”刘茂中慌忙压着嗓子喊叫。却见赤古,强仔趴在河岸一块大石后伸头探望。原来,他们也己经看到……

主角:陈秋东,刘茂中陈强   更新:2023-03-07 21: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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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秋东,刘茂中陈强的其他类型小说《游行在古代》,由网络作家“东边的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37年12月某日,刘茂中正和两个玩伴在河边捕鱼。突然看见山顶上影影绰绰几百人在树木草丛里穿梭隐伏,深蓝色军装,遮耳沿帽,石裸上架着四、五挺机枪。日本人?“赤古,强仔,快跑,好像是日本鬼子。”刘茂中慌忙压着嗓子喊叫。却见赤古,强仔趴在河岸一块大石后伸头探望。原来,他们也己经看到……

《游行在古代》精彩片段

1937年12月某日,刘茂中正和两个玩伴在河边捕鱼。突然看见山顶上影影绰绰几百人在树木草丛里穿梭隐伏,深蓝色军装,遮耳沿帽,石壁上架着四、五挺机枪。日本人?

“赤古,强仔,快跑,好像是日本鬼子。”刘茂中慌忙压着嗓子喊叫。

却见赤古,强仔趴在河岸一块大石后伸头探望。原来,他们也已经看到。

刘茂中抓着湿滑的河草,死命往岸上爬,想拎住俩人退回河边,借着河床的凹陷向远处逃离。

刚探出半头,看到赤古,强仔依旧趴在石头后不动,不知道他们是看得津津有味还是吓呆了无法移动。

正此时,“嗖嗖嗖……嗖嗖嗖……”,一排又一排的子弹从头顶上空飞过。刘茂中扭头回望,远处田间地头的人影像中了魔一样歪扭栽倒。

“橐橐橐……”,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伴着咔咔咔的机枪声。刘茂中怂着胆子再看那俩货,头低着趴在石后一动不动,不知是已经中弹还是吓晕了过去。

无奈,刘茂中反身一跃,趴在浅水里,然后慢慢蠕动到有水草遮挡的地方,俯身装死。

一排又一排的脚步声从堤堰上经过,庆幸的是堤岸离着河床有五、六米距离并生长许多比人还高的荊棘。

脚步声足足响了半个多钟,这该有多少人啊?

听着声音远去,刘茂中慢慢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向河岸两边看去,生怕有滞留的鬼子,万一一个不觉就窝窝了。

轻轻地爬到那俩货的身边,一簇臊味冲鼻而来,嘿,这俩小子竟然吓晕了。一手一个抓住他们的后衣领,缓缓退回河里,把两人的头往水里按。

“咳咳咳……”,刘茂中迅速的捂住他们的嘴。

“你奶奶的,想死别咳那么大声。”刘茂中把食指竖在唇边,对着他俩做个噤声的动作,并用低沉的闭气语音警告。

“那些鬼子都走了?”回魂过来的强仔望着刘茂中。

“嗯。”

“咱们先回家吧,看看家里人怎么样?”赤古恢复一些神志。

“好,不管家里怎么样,接了家里人往西面那座最高的山脚下集合,什么东西都不要带了,轻装便捷,等鬼子走了,也许明后天就又可以回家了。”说完,刘茂中又补充了一句,“记住,最多半小时,省得大家担心。”

“好!”赤古,强仔同声应道。

仨人的家在城外,属于农户,村的四周全是农田,离西面山约一公里,离南面七公里处是南京城。农闲时,要么相约上山打猎要么下河摸鱼,补垫家里人穷瘪瘪的肚子,偶尔有大的猎物才去城里卖掉。

偷偷摸摸回到村头,仨人瞬间眼睛就红了,一股颤栗的气往脑门直冲,晕晕乎乎的,感到心在狂跳,双腿却无力软绵绵似要摔倒。

只见村里一片狼藉,瓦掀墙塌,路面上,门槛边,拐角处,处处躺着人。残肢断臂,或俯仰,或蜷缩,要多惊心动魄就有多惊心动魄。

“爹,娘……”,三声哀嚎,三人分向自家家里奔去。似像狼奔却又像踩在棉花上,跌跌撞撞。

远处,七公里的南京城,炮火轰轰,震得大地颤抖。

三人也顾不了那么多,南京城总有部队顶着。

花了四个多小时,用木板车,流着泪,把村里和家里一共930具尸体集中搬到村外荒地上。然后挖坑,能分辨又是一家人的集中在一个坑,炮弹炸的稀烂无法辨认的集中在另一个坑。

天色渐渐暗沉,中饭没吃,晚饭没吃,摸的鱼也丢在河里。肚子里却有一股浊气把肚子胀的饱饱的,只感觉喉咙干涩。

挖了十几个坑后,预计要五十多坑个才够,算来最快明晚才能挖好,而且还要挖一个很大很大的坑给那些不能辨认的乡民。

歇息的时候仨坐在一起,商量处理完村民后何去何从?是继续在家里耕种?还是找部队当兵?亦或者直接找那些恶魔报仇?

三人商量了半夜。

留在家里伤心,触目就是剜心的痛,不选。去部队也不知道人家要不要你,而且一进部队就不是你说了算,报仇的事何年何月才能实现,不选。最后仨咬牙切齿决定,直接报仇,家里有柴刀和猎枪,干!

第三天一早,三人背着从家里剩下的几斤米和换洗衣物,三根猎枪三把柴刀,洒泪离开村子向南京城走去。

轰隆隆的枪炮声愈来愈响,离南京城也愈来愈近。天空中飘着魔鬼般的黑烟,张牙舞爪,畸形怪状。

猫着腰贴近一公里处仨人寻了个凹坑蹲在里面,震耳欲聋的炮火在肉眼里疾速飞逝,来来往往交织在空中。

三人像傻子一样看着自己手中的烧火棍,怎么很人家打?怎么报仇?冲上去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份。

三人的心拔凉拔凉直往裤裆里掉,难道报仇无望?

窝在凹坑里商量,只有一个字“抢”。

抢坦克是不可能的,不会开。抢机关枪也不知道能不能熟练掌控?那个打一枪推一下枪樘的就算抢过来又怎么能够与人家抗衡?

飞机?飞机就更扯淡了。

仨人情绪低落,黯然神伤。看着城外黑压压的鬼子,铺天盖地散围在城墙外,少说也有五、六万人。还有队列前面一幢幢的坦克、装甲车,迫击炮,以及天空中会屙屎的战机。

望仇兴叹哪!

第四天,鬼子陆陆续续进城,城里的枪声几不可闻。

第五天,外面大批量的鬼子已经八八九九进了城。仅见留在城外设卡各路口十几个十几个的兵。

“有了。”突然赤古轻轻一拍大腿。

“什么有了?你要拍也拍你自己的大腿,你拍我的腿干嘛?”强仔呲着牙低吼道。

“快说。”刘茂中疲倦的面容闪过一丝希冀。

“我们专找落单的,或才三、五个人的,把我们的枪换成他们的枪,然后多抢一点鬼子的地瓜雷,遇上大群的鬼子就跑,失散了我们就在西面最高山顶上会合。怎么样?”赤古压低声音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个办法好,鬼子太多我们人少,只能智取。陈强,你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刘茂中看向强仔。

“我说呀,抢了枪后,换上他们的衣服,帽子反戴,衣袖卷起,这样我们仨自己好辨认,也能送更多的鬼子进地狱,最好每人完成一千名额,这个仇算是为村里报了。如何?”陈强反看着对面两个人的表情。

“好,等晚上再行动。趁这个时间把计划再稠密一点,完成任务后全身而退,大家在山顶上庆祝。”刘茂中总结议论。

“好!”陈强赤古两人应道。然后思索,断断续续补充了许多注意事项,最主要的是要全身而退,为村里保留优质种苗。

天黑尽后,三人顺着路旁边的渠沟一寸一寸摸到岗哨亭。数一数,十个鬼子。伏在沟底,有水,衣裤尽湿。一直等,等到约十一点,有八个鬼子睡觉,两个鬼子靠在三叉木架上值勤,打着呵欠。连日炮火连天,估计这四、五天也没怎么休息好。

十二点半,呼噜声响起,值勤的两个鬼子压低帽子头滴滴像瘟鸡一样。

刘茂中陈强一跃而起,向两个值勤的鬼子靠近,赤古则奔向那八个睡猪。柴刀像刮鱼鳞一样飞舞。

三人套上鬼子衣服,脖子上腰上挂着满满当当的地瓜雷。在岗亭里面看到两个滑筒炮,炮弹有五箱,一箱六枚。

“我有个想法。”赤古压低声音用气语说道。

三人蹲在亭岗背后,城墙上有探射灯左右晃悠。

“说。”另两人用低低的气语问。

“把那两个迫击炮带上,炮弹一人抱一箱,进城去,找个鬼子密集睡觉的地方把十八发炮弹全射出去,射完我们就往山上跑,撩倒五、六千鬼子应该没问题。”赤古看着两人的目光坚定的说。

“这样可以,一打完就以最快的速度往山顶跑,量他们不敢进山,定会以为引诱他们进伏击圈。”刘茂中分析道。

“这个好,我和茂中负责打炮,赤古,你刀快,就负责城楼上探照灯的鬼子。炮弹打完,五秒内必须猫腰撤离。”陈强对着赤古,眼神坚毅。

三个人利用探照灯扫过去后的空隙,一路摸到护城河,城门已破坏,周围城墙也有许多坍塌的豁口。所以城门处没见有守门兵,整座城都已沦陷,估计鬼子认为也没必要处处设卡了。

溜着墙根进了城内,就见空旷处处处停着箱式货车,乌龟模样的坦克,地上一溜排睡着全是日本鬼子,一眼望不到尾,没一万也有八千吧,旁边也是一溜排摆放着重机枪,滑筒炮之类。

“打吧,天助我们,事不宜迟。对着那些货车打,车里面装的应该是油。”刘茂中陈强回头看到赤古蹲在一架三蹦子摩托车旁边。

“上面的解决了?”

“解决了。打完炮我们骑这个电动水火车,到山脚再弃车登山。”

“嗵嗵嗵……”

也不懂调整高低度,也不懂射程远和近,怀着一腔怒火与悲愤一通乱射,往人堆射,往汽车坦克位置射。全凭屙屎插到牛墩子——碰巧。

三分钟十八枚炮弹全部发射完毕,有两枚落在汽车上,连续的爆炸声,冲天的火焰,一辆传递一辆的轰隆隆声,震撼的心尖尖狂飙。

跳上已经打着火的三蹦子车上,一切皆配合默契。跑出五公里后,城里才从另三个门有汽车摩托追出。

还有几百米到山边的距离,把三蹦子推下小河,河水淹没,一时半会是找不到了。

爬到半山腰时,天已经亮了,爬到山顶时,上午10:49分。走走停停,累,饿,困,乏,又充斥着一丝丝欣慰。不管炸死多少鬼子,总比聊胜于无好。

在山上呆了三天,三人也感叹了三天,又哭又笑,又悲又痛,没想到能活着出来,没想到能为村民讨回点公道,更没想到以个人实际力量能多毁灭那么多鬼子,不敢想象的悬殊,原以为一人玩一个鬼子就顶天了。

第四天早上,三人准备下山窥探还有没有危险。山顶上无水,最顶上是悬崖,云雾缭绕,不知深有几何。悬崖与对面山峰相距三百多米,纵是神仙也难飞度。

三日来,打了两只獐子,远远不够三人祭肚。青壮年纪,赤古20岁,刘茂中陈强19岁,皆是饿狼猛虎年龄。

往下行若二百多米时,头顶飞机嗡嗡飞过,天空飘洒一阵雨水。正口渴难耐,唇干舌裂,张口等着树叶滴落的水珠。

“咔咔咔……吐。”水滴一入口,三人惊觉不对,一股汽油味侵喉刺鼻,只因口渴,未及多想。

须臾,山下传来哔卟之声,兼之浓烟翻滚。或许嫌火力孱弱,飞机又在上空飞了两次洒了两次,诺大个山,山林中一切生物皆超度西方。

返回山顶,极目处,所有周围山巅尽皆山火燎烈。飞禽惊飞,野兽狂窜。这一刻,所有的生灵,心里都在祈祷什么?

“千军万马未曾死,未卜今朝葬山林。无争峥嵘耕田汉,野草闲生不得秋。”赤古望着天空悲呤。

“纵使烈火焚我身,亦不夙鬼蛇蝎心。崖棺葬我天地椁,一跃飞翔回故乡。”陈强望着悬崖哭唱。

“今生兄弟来生见,未了心愿幽冥诉。但教天赐神佛力,翻江搅海灭鬼清。”刘茂中望着两人泪潸潸。

三人手肘挽着手肘,面向悬崖,当烈火燎到头发灼热难受时,纵身一跃,回故乡……


天空白云飘飘,山涧流水咚咚。鸟鸣啁啾,悦耳心舒。

一阵刺痛把赤古疼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向四周瞅了一圈。发现自己附在一棵树杈上,此时的形状,就像猎人吊在猎枪上四肢软垂的死兔。

挣扎着想翻个身,“叭哒”一声,从三、四米高的树枝上掉到地上。死了,死了,此时不死更待何时?软绵绵躺在地上,四肢无力,犹感觉眼珠还可缓缓旋转。一度想昏迷过去。

脑子里面也没想此刻身在何处,想的是茂中、强仔不知是否在旁侧?仰躺着,努力想侧翻个身却软软的毫无力气。罢了,先躺会儿吧。

天渐渐黑了下来,算了,先睡觉,明天恢复了些力气再计较。

正迷迷糊糊欲睡之时,突然感觉身上似有物爬行,睁眼借着微光一看,顿时寒毛炸竖,惊诧的不自禁张口欲喊。一条犹似小儿臂粗的蜈蚣在赤古的肚腹间游走。

死了,死了,此时不死又待何时?赤古感觉自己发不出声音,想把嘴合上却再也无法关闭。就这样像面瘫患者张口嗷嗷待哺,颤栗栗腿间一股暖液流出。

蜈蚣爬到赤古唇边,一头扎进赤古的喉咙,像破处一样硬往里挤。赤古感觉喉间痒痒的,口腔里痛痛的,怕是被蜈蚣硬挤造成的后果。死就死吧,正好肚饿,怎也做个美美的饱死鬼。

约一小时后,腹部传来阵阵绞痛,痛得似临产的孕妇呼天怆地。同时丹田处一股火烧火燎的热气如三昧真火焚烧全身,在全身百脉乱窜,四肢,头顶,脚底,处处炙烤,关节骨骼咔咔作响,这种又痛又火炙的感觉无法言语描述,孙悟空在太上老君丹妒中也不过而此吧!

痛,持续了一夜,汗,洒了一瓢又一瓢。晨光初露,痛疼渐渐平息。

赤古试着坐了起来,记得跳崖时,右手挽着茂中,左手挽着陈强,如果不出所料,他俩定散落在一左一右。因疼痛挣扎了一夜,已经分不清坠落时的定位谁在左谁在右了。

管它呢,先找齐了再说。哪怕是尸体,也必须找到。一想到尸体,一大波寒意浸满全身。

先向左边走去,约二十多来外,只见刘茂中呆呆的坐在草地上。

“你能站起来吗?”赤古问道。刘茂中像傻子一样不言不动。

赤古伸出右手一把拎住他的衣领,往背上一背,往右边走去。约行五十米外,陈强如出一辙似刘茂中呆呆的坐在地上。摔傻了?不死就该庆幸,发什么呆?

赤古左手拎住陈强,感觉两个人都轻飘飘的,似乎加起来不足30斤。饿瘦了?饿瘦了好,以后省米俭布。

把他们放在自己摔落的地方,拍拍俩人的脸颊。

“喂,醒醒,你们的女朋友找你了。”

就见刘茂中,陈强转动着眼珠。

“完了,完了。”刘茂中说。

“坏了,坏了。”陈强喃喃。

“什么完了?坏了?”

“我吃了一个蝎子,完了。”刘茂中道。

“我吞了一只蛤蟆,坏了。”陈强道。

“嗤,以为什么太不了的事。我咽了一条蜈蚣,跟我比,你们真的是小巫见大巫。”赤古向河边走去,口渴,懒得理他们。

他们跟在后面。

“你不担心?”刘茂中追上来问。

“担心什么?”

“担心后遗症呀,毒发身亡啊。”

“嗤,要毒发早毒发了,现在多活一刻我们就多赚一刻,担心个鸟,开开心心过一天是一天。你摔下来没摔断骨头吗?现在不是好利索了?看你活蹦乱跳跟上来的步子,你不觉得这是奇迹?”赤古宽慰道。

刘茂中低头想想是这么个道理。

“蜈蚣也就手指尾或拇指般大,怎么我吞的蛤蟆就比你的蜈蚣小巫见大巫了?”陈强趋上来不甘心蜈蚣比蛤蟆大。

“我咽下的蜈蚣有小儿手臂粗细,明白了没?”

“是不是大浮夸了,这么大你咽得下?”

“信不信由你,是它霸王硬上弓的,不是我自愿的。懂不懂?”

“哦……”陈强半信半疑无言以对。

三人来到河边,捧水掬喝。商议何去何从。爬上这万仞深渊的峭壁是无力为之的,只能绕路而上,或绕路出了这谷底再计议。

收掇了一下丝丝缕缕破烂的衣服,洗了把脸。辨明方向,往南走去,南边是南京城,如果日本鬼子走了,就可以在城周围顺便找些食物填填肚子。

一直走了三天,粗略计算了下路程,翻山越涧,拨草折荆,每天也可徒行40至50里。印象中跳崖山顶上直线离南京城也约莫十公里左右,怎么个走了三天还未到?莫非走错了方向?可再次辨别方向,是往南没有错呀!

三人停在一个山巅上,取出河里捕获已经烤熟的鱼干,边吃边商量。下了此山,是一望无际碧绿的草甸。

极目处,哪里有城墙楼角?三人面面相觑,半天,无有决论。返回落崖处,似不可能,回去只有喂蚊蛇蝎,一路走来已深有体会。虽感觉虫蚁不敢近身,但也在身周二米外嗡嗡作响不胜其烦。

不管它了,一路往南,先找到人烟再说,仨人最后一致意见。

山林时,遇到河溪,三人洗了澡,也浆洗晾晒了丝丝条涤妆的炫酷衣服。可一进入草原,十几天未见一条河。狮子,豹子,老虎,狼等猛兽却不少见。奇怪的是这些动物不敢靠近三人,三人发现这奇怪的现象,以是追逐着老虎狮子奔跑,最后把老虎狮子豹子一律抛在身后。三人哈哈大笑,在追逐中玩的不亦乐乎,虽百思不得其解是因何道理。但最后各人各捉了一物作座骑,潇洒悠闲的在草原上一路向南。配上丝丝缕缕的衣袖和裤腿,风一吹,还挺拉风的。

又行五天,前方小丘后传来气势磅礴的马嘶人吼的震撼。由于小丘挡住视线,一时不知情况。总感觉有上百台巨型音箱同时功率大放,莫非,前方在搞演唱会?

赤古骑着狮子,刘茂中骑着老虎,陈强坐在豹子身上,停在小丘上。就见前边约三公里处,漫地遍草的地方铺满了顶盔戴甲的人,一望无垠,没有上百万人,也有六、七十万吧。中间留有约一箭之地的沟壑,如此可见是两队人马在约架,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欺负了谁家的孩子,导致两家的家长约人掐架?

“来的及时,好戏还未开始。”陈强扭头向俩人哈哈笑道。

“嗯,不像日本鬼子,鬼子都有枪有炮有汽车,你们看两边,前面的全部骑着马,拿着刀矛戟斧,而后面的是一排一排的弓箭驽箭抛石车等,双方如是,只是衣饰不同。”刘茂中分析道。

“没错,不是日本鬼,也不是我们民国军队的服装。左边的是青褂红裤,盔甲闪闪,右边的奇装异服,头饰鸟翷。也不知是斧头帮还是什么帮闹矛盾,我们还是走吧。”赤古看着前方说道。

“走?干嘛要走?多好的机缘?看看多过瘾。”陈强这十几天来已体会到自己非是彼时之自己,一蹦可蹦百来米高,平飞可掠千米之外,抓石如齑粉,劈树如刀斧,指插如锥钻。这百万之众,又怎放在眼中?

“走吧。”赤古对跃跃欲试的陈强说,“去劝他们回家吃饭吧,他们不认识你根本不会尿你;帮吧,帮那一边都不好。所以,顺其自然,眼不见心不烦。”

“是的,有这闲情,倒不如找到日本鬼的老巢,灭其族,荡其国。”刘茂中念念不忘家亡村毀的仇恨。三人不知道他们逃离南京城后日本人屠杀30多万南京军民的后事,要不,在他们以后到达日本海岛只杀剩一千多人时会给他们留下野种,致使中国的近现代遭到日本惨绝人寰的侵略。

“我们现在不试试身手,何来到日本岛国去复仇的信心?要知道,那些鬼可是有炮有枪的。”

刘茂中赤古乍一听,觉得道理充足,此时不展示一下实力,如何胆敢踏足枪炮之地?

遂默认了陈强的歪理。

但无法认定帮那一方正确,只好坐在“宠物”上静观其变。

双方的哨探已各向自己的头领汇报了山丘上出现的三个“怪人”,破烂衣衫,骑着虎豹,仙不像仙,丐不像丐,莫名其妙,神鬼莫测。

大战一确即发,两边战鼓铜铜,人呼马啸。“嗬!嗬!嗬!……”之声不绝于耳。

要是两方一发冲锋,马仰车翻,血肉飚飞,该是多么壮观和震撼人心的场景,那可是几十万对几十万的对杠,该有多少家庭哀伤愁悲。

“怎么还不开始?婆婆妈妈磨磨唧唧,我要叉死这个领头的娘们将军。”估计这时候陈强血液里已经躁动狂飙。

“稍安勿躁,你看,两队人马各有十几人骑马向这边奔来,且静侯分解。”刘茂中安慰陈强道。

“有意思,那我就再等等。可是,他们战与不战以我们何关?”

赤古看着对面两拔人马,“可能是看到我们骑着狮虎豹,心奇,是以派人一探详细。”

“***###@@@***…………”,奇装异服的骑马人上来一顿叽里呱啦,不知说啥鸟语。三人云里雾里。一齐扭头看向另一边襟褂红裤人。

红裤有二人跃下马,一齐抱拳弯腰施礼,其中一人说道:“敢问三位仙尊,云从何处来?飘往何处去?吾乃大明周圆章朱将军属下偏将刘怀祖,这位是陈副将陈文通。敌方乃蒙古腌人,侵吾国土,略吾士民,抢人妻女,奇民食粮,残暴凶狠,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今双方互下战书,决一生死,护吾正义,扬吾国威。三位仙尊,大战在即,望后退里许,免刀斧疾石误伤尊体。”

“噫?听得懂?这个人说话听得懂。哈哈!”刘茂中哈哈大笑。

“你回去吧,我们自有分寸。只是看个热闹,两不相帮,你放心去维护你国的正义吧!”陈强只希望他们打起来,然后看那个厉害就缠住他练练筋骨。

在他们谈话中,蒙古人已派了两个人回去禀报。

“朱元璋,明朝,那就是我们的人了?”赤古对那个自称刘怀祖的人说,“现在的皇帝是朱元璋吗?”

“大……”一旁的副将陈文通见人敢直呼皇上名讳,亦欲喝止,但胆字还未说出,就被刘祖怀快速止住了。

接着说:“是的,现在的皇上尊姓为周圣名圆章,国朝为大明。”

“那好,你们回去吧!该打就打,别客气。我们仨自在这里观赏。哎,对了,我们两不相帮,回去吧!”赤古对着这个大明的偏将刘怀祖说道。

将将送走红裤人,那边厢回去的两骑马带来一个与红裤脸面相仿的人。

下马躬身抱拳施礼,“敢问三位壮士,可是中土人士?可是说中土方言?”

“是呀,是呀,果然说我们话的人比较有礼貌。”陈强坐在豹子上也拱拱手。

“蒙特库大将军懿旨,敕令三位速速退后,如若不遵,格杀不赫。三……”

“好霸气,好威风!哈哈哈……”陈强哈哈大笑。

“怎么处理?古哥。”刘茂中向赤古问道。

“翻译和马匹留下,其它一掌劈了。等会儿认出哪个是冇脱裤把他手脚卸了。”

“好的……”刘茂中陈强各隔空劈出一掌,骑在马上的十三人哼都没哼一声软塌塌的倒下马来。相隔二、三十米,只因马在狮虎豹面前已经是极限距离,要不是骠悍的战马相信百十米已经不敢近前。


“总共14匹马,13匹用绳子首尾相连,剩下一匹给这个翻译官做坐骑,让他负责看马。”赤古斜眼看着软绵绵趴在地上的翻译官并吩咐道。

“哈哈哈,恭喜你从翻译官荣升为弼马温,别嫌弃,这可是天官之职,寻常人可企望不及哪。”陈强戏谑道。

“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可不想老叫你弼马温哦。”刘茂中问那个翻译官。

翻译官坐在地上,只盼有人来救他。太可怕了,眼睛都还没眨完,十三个人就没了。幸好自己懂得蒙古语,要不现在已经直躺躺躺在草地上作肥料了。几十万人的战争,谁给你收尸?

蒙古人见红裤大明人已回去,而已方毫无动静。当探究清楚后,分出3000人队围绕过来。不是惧怕三人,三人何足道哉,是担忧三人站的小丘后有埋伏。

与此同时,双方战阵擂鼓全响,撼天动地,乌云翻滚,草木遁逃,蚁虫昏厥;怕不是九重天宫桌倾椅倒,怕不是东海海水沸腾,怕不是十八层地狱恐慌……

随着各自三声炮响,千军万马一齐嘶吼,都想以气势压倒对方。战车先冲,然后步履相随,一层一层,一叠一叠,不比刀斧,冲撞的势力已经让马肉、人肉、车轱辘碎屑在空中蜂蝶飞舞。这一战,大罗金仙慈众生,阎罗喜笑开门迎。

这一战,从午时开始,战至天黑,从天黑战至天亮,昼夜不辍,历时五天四夜。残留的战马在哀嚎,幸存的兵卒在挣扎蠕动。好像一切已经安静,天空还是那样湛蓝。草木似乎未曾走动,只是伏在那里静静的安睡,滋滋有味吮吸着人造青汁液。

那三千人在奔过来放了第一轮箭后,就排着队去阎王殿报名去了。在箭还在空中飞翔时,三个人一起出掌,“啵啵啵……”波音的声音像雷达一样向外扩散,三千颗人头如同鸡蛋白的红的流在大地这个锅中。

“小人叫……小人叫陈辉建,我也是中土人士,曾经没有战乱时,也在两地经商,因会说两地话,被蒙特库大将军抓去帐下充任翻译。好汉饶命,仙长饶命,小人父母日日在中土盼望小人,他们衣寒食贾,也不知现在生死如何。”说罢鼻涕齐流,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刚刚看到三千人马朝这边围过来,陈辉建心花怒放,得意之情洋溢脸庞,又咬牙切齿暗暗发誓,等会你三个不管死活,都要在脸上狠狠地跺两脚,捅六六三十六刀,不如此不解此日之恨……

正在心里畅快淋漓地幻想着时,就见三千匹马带着三千俱无头人身奔到还剩下二、三米外停下。太诡异了,太诡异了,空中的箭像密集的松针轻飘飘垂直往下坠。

吓得瞬间把嚣张的美丽气焰生生压熄,跪在地下不停磕头,双掌不停扇自己的面颊,直至牙缝出血,整得要多惨有多惨,以取得一丝丝怜悯,饶了这条狗命。

“你是汉奸,是卖国贼,本不想饶你狗命。奈何我仨人难得来一次草原,剩此机会游乐一番。只要你不作妖,这段时间你是安全的,只要你表现好并忠心不二,兴许我们离开此地时就放你回归故土。”陈强对头已经磕破血的陈建辉说,看到他额头和脸颊都已高高肿起。

“起来吧,去把散落的马收拢在一起,不可丢失了。”刘茂中接着说道。

第五天,十几万匹马收拢回约三万多匹,其余死的死,伤残的伤残,也有另一边战场无法回拢逃亡四散的。

“好了,你现在带我们去指认一下谁是冇脱裤。”赤古看着这几天忙的瘦脱形的陈辉建。真不想叫他的名,想起日本军队里的汉奸,心里就一阵恶心。能忍住不一掌拍死已经是他前世修来剩余的薄福了。

“是,是,小人在前引路。”陈辉建点头哈腰。漫山遍野的尸体,无处落足,只能踩着尸体向那中军大旗走去。两军的大旗斜斜插在地上,欲倒未倒,像两条角斗的牛低头仇视着死死盯住对方。

“走吧。”陈强拎住陈辉建的后衣领,瞬息移到二千米外的中军旗下。狮子老虎豹子在大战第四天已被三人驱逐出二十公里,时不时对着马群嘶叫嚎吼,吓得群马惊悚乱窜,不赶走它们不是办法。留下战马可有大用途,狮虎豹只能烧烤,暂时用不着。且看它们这段日子骑行的苦劳,也抵得过放它们一条生路的恩赐了。

“这个就是蒙特库大……”,陈辉建指着一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此人横在地上可占三个人的空间,用牛高马大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当头头的果然有几斤几两,命硬的很。去尸体里找些水囊,浇醒他。”陈强命令陈辉建去找水。

“等会他醒过来,如果温顺良善就放他一条生路;如果逞凶悍恶就卸了他手足,让他生不如死,用他的余生去懊恼去忏悔吧。”赤古边观察着四周边说。

“我觉得这里不是民国时代,难道除了民国外的地方还有其他国家或朝代?日本国是有的,可他们都用枪炮了,怎么这里还是用冷兵器?刚才那个叫刘怀祖的人,说是大明,大明是不是就是明朝?”刘茂中问出了心中疑惑。

“如果他所说朱元璋是现在的皇帝,那我们走到了明朝初期?”赤古接道。

“假如是明朝,此次统军的将帅应该是徐达,因为只有徐达奉朱元璋的命令追击元朝遗老。可我所了解的历史徐达只带了十万兵马追击,并没有现在看到的几十万之众呀?”陈强在旁边听到俩人的议论继续分析下去。

“喂,你知道现在是公元几年?”费神猜还不如直接问,于是赤古问刚取了水往回走的陈辉建。

“三位仙尊,如果是我的中土故国的话,现在是公元235元。如果是蒙古这边是没有纪年的,他们还没有自己的文字呢。”陈辉建哈着腰,并把水囊的水淋在蒙特库脸上。

“咳嚏……”,可能是水流进鼻孔骚痒,一声咳嚏把蒙特库咳醒来,蒙特库茫然四顾,看见四个人站在身边,右手向旁边摸索,抄起一把刀,也不顾自身力气未曾恢复,扬起刀就向最前面的一人砍起。

“咔咔咔咔……”四声连响,手臂从肘,小腿从膝,连皮带肉扯了下来。“帮他用布缠一下断口,走吧,没意思。”陈强扔掉四肢对陈辉建吩咐着。

“等等,三位仙尊,救救我。”另一边的旗帜下有一物蠕动。

“刘怀祖?”三人异口同声,因为这声音他们熟悉,这几天与他们谈过话的屈指可数。

刘茂中先冲了过去,摸了摸他的手足。“咔咔咔……”三声,把刘怀祖的两条断腿和一条右手臂接上,检查到只有左手完好。“给他喂一点水,并找些布条给他断骨处简单缠一下。”陈辉建给痛得昏迷过去的刘怀祖喂了水并缠了布。

刘茂中抓住刘怀祖腰间金束,瞬息移动到小丘山上。

“走吧,给他留几百匹马,那尸堆中还有许多哀嚎的伤兵,他醒来自会处理。”刘茂中放下昏迷不醒的刘怀祖。

陈辉建骑在马上,手里牵着三头公马,后面的马群浩浩荡荡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亦步亦趋。刘茂中在马群左边,陈强在马群右边,赤古押后。前后左右都相距五、六公里。

他们的方向不是往蒙古草原深处,因为他们从陈辉建口中了解到,蒙古是没有固定都城的,带着帐篷随水草随季节迁徙的。现在这一仗,估计都只剩下老弱妇孺,而精壮有也只怕是葱花味精了。

他们要回中土去看一看,确定一下现在是什么朝代。如果当朝的头头是仁义君子,那这些马送于他以资国富也无不可;如若暴征苛捐之辈,就灭了他;哪怕他是南京弃城不顾民众死生的那个主。这样的主有个屌用!

月余之后,仨终于看到了长城轮廓。一片不禁喜悦充满心腔,自小未曾离开过家乡,长城是从私塾老师口中得知的,百闻不如一见,相见不如相拥,相拥不如相知,相知不如深入。

叮嘱陈辉建看好马,三人纵马到山脚无路时,飞身一跃。赤古一跃在二十公里外的城跺,亦叫烽火台;刘茂中中间借力一次,也到了赤古所站的烽台上;而陈强中间借了两次力,才御风到两人身畔。“为什么那条蜈蚣不钻进我口中,太不平公平了。要是三条都是蜈蚣就好了。”陈强堪堪停下,甚觉遗憾。

“知足常乐。想我等未跳崖之前,胆小如鼠,鼠目寸光,畏首畏尾,所见所识皆如井底之蛙;然今时,豪气干云,藐视群鬼,驱一切邪恶之徒,缚猛虎,搏雄狮,何惧之有?我观三人之功,各有优势,在于地利之间。”赤古开导道。

“那你说说,我的优势在哪?或者说是在什么地方可以发挥?”陈强欣赏着景色追问赤古。

“你猜。”

“猜不着。”

“三山六水一分地。现在明白了么?”

“哈哈哈!那不是我强过你俩?”陈强笑得很开心。

“对,在水里你强过我俩。如果有这样的机会,还要仰仗你打前锋。”

“没问题,自家兄弟,义不容辞!”

“我呢?又在哪里可以发挥我的优势?”刘茂中先揣测了一下自己,结果猜不明白于是问道。

“你呀,适合巷战,越狭窄或拥挤的千军万马越能发挥你的长处。我估计我们仨得到了那三个神物的元丹,所以才蜕变得这么犀利。但我们有天敌。”

“什么?我们有天敌?”刘茂中陈强一脸诧异。

“对,我们有天敌,重点主要防惫的是公鸡和蛇。”

“嗤,我以为是哪咤和二郎神。”陈强满脸不屑,“我还准备进城后来个蛇煲鸡滋补一下。哈……”

“别太意,我说的鸡和蛇,非生活中的鸡蛇。而是有像我们一样好运的奇人吞食了它们的元丹,那就麻烦了;纵然想友好,但万物相生相克,天性不容也。”

“那我们抢先找到,就永无后顾之忧了。”刘茂中妙想天开。

“想法是好的。第一,必须与它有缘;第二,我们仨不分离上千公里以外,合力自保是无虞的。第三,我们从善而流,弃恶如屐,洁身自爱,锄凶助良;对方也是人,相信可以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好吧,心中有数,时刻提防。接下来我们不妨以《长城》为题各赋诗一首作今日之念,两位兄长,如何?”

“好!”赤古刘茂中答曰。


“我欲乘龙遨苍穹,两旁翠色化飞羽。星辰不知君之意,妆成卿颜玉腕珠。”赤古率先吟赋。

“我欲乘龙御风行,揽尽天下人间花。携手知心不悔迟,漫漫时光共白头。”刘茂中一往情深。

“我欲乘龙潜入海,鞭碎夜叉与婆罗。巍峨城门春风沐,四海清平海平清。”陈强念念不忘日本鬼子造成的切肤之痛。

“叮咚……东京为你开启生活之旅,请接收!”

“叮咚……宝淘为你开启生活之旅,请接收!”

“叮咚……多多拼为你开启生活之旅,请接收!”

“噫?这是什么?怎么我的面前有块玻璃一样的面板,有图片和文字显示?”

“我的也是……”

“我的也是……”

“奇也怪哉,难道在这长城墙上又有什么奇遇?”赤古满腹狐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两位兄弟,先接收吧!我们死中求生,也许这是另一桩奇遇。……接收。”最后一句是对着玻璃面板说的。

“接收!”

“接收!”

“接收完毕,恭喜你开启生活之旅。一机在手,生活无忧,五湖四海,风雨相随。本机工作人员时间为每天上午9:00到下午17:00,咨询请点击左下角<问号>。开机请说‘开启’,面板将在五秒内自动为你打开,关机请说‘关闭’,系统将在二秒内自动消失。请先自行熟练, Good bye。”三个脆生生的小妹声音在光滑反光的面板里整齐划一的传出。

“这是什么?从未见过的东西?”三个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慢慢研究,勿急。……关闭。”赤古试了一下,瞬间反光的玻璃就消失在视线里。“奇了,哈哈。”

“关闭。开启。关闲。哈哈哈哈哈哈……”三人正玩的开心有趣。突然山下传来马群惊慌“咴啾啾……”的嘶呜。

“下去看看,莫不是陈辉建老匹夫失控了马群?”

三人瞬息飘下,就见上百人围着马群,牵的牵,扯的扯。十几个骑着马的有在指挥的,有在吆喝的……一片嘈杂。有五个似乎是头头,纵着马围着陈辉建打转,并不时挥着马鞭向陈辉建霹头盖脑抽去,而陈辉建则蹲在地上“嚎嚎”着,似在哀求着什么。

陈强后来居上,再次纵起,在空中离着一里左右距离,拇指扣住食指,“叭叭叭叭叭……”对着那五人的头顶连弹五声。爆头,五俱尸体栽落马下。

赤古跟刘茂中则对余下的人扬起双掌,成形一列罡风,不轻不重的把上百人卷起堆在马群外的一块空地上。没有受伤,待会得问问情由。

人堆里,暴起二十几人,抄起散落在旁边的刀剑枪矛,向刘茂中赤古虎吼吼冲来,不所谓不凶悍。

赤古刘茂中扬起左掌,把右手附在背后。二十几人在两人扬起左掌的一瞬,二十几个人头变得像炊饼一样扁平。“砰砰砰……”摔地上的声音向骨牌倾倒。

又有十几人站起,余下七、八十人却软面似的瘫在地上。刘茂中欺近那十几人,一人一秒,十几秒后这十几个人双臂已经从肘处卸落,惨呼哀嚎。这些是不安分因素,但罪不致死,且受惩罚,免日后祸害生灵。

赤古横目扫视,已算出余下还有93人。此时黑鸦鸦众凶徒已跪下不停磕头,口中唱喏:“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你们从何而来?因何夺马?”赤古厉喝道。

陈强已经指令陈辉建收拢安抚马群,三人站在一起,气势慑人。

“好汉容禀,吾等在‘仙峰山’上落草,距此地二百余里,前几日啰喽探得四位好汉有几万匹马群,二位山寨主带着两个武师一个谋士,他们……他们已死在好汉手里。”一个像小头目的人向前跪行两步,粗布麻衣,残破旧褶。又颤颤巍巍说:“好汉饶命,吾等也是虾兵蟹卒,寨主有令,不敢不奉。望好汉宽恕……”

“好吧,起来吧,全部起来,你带我们去山寨,其余人去后面赶马。”赤古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说,“都骑上马,快些赶路。老老实实,生命无虞;若想逃离,这片草地会感谢你们的。”

若是往日,陈辉建会打心里嗤之以鼻,去山寨,那不是送死?做了这些日子的观众,心里狗仗人势的桀傲变得从头发到脚趾头的毫毛全部顺梳的服服帖帖。

四天后,众人来到山脚。

这四天,三人也摸熟了反光屏幕的操作。开启后,首页功能依次排列:

购物键

储物柜

取物屉

存钱键

实物兑换

……等等

左下角一个问号,右下角是余额显示。

此时余额显示为零,表示任何物品都还不能购买。

三人吩咐93悍匪和陈辉建留守看马,分派他们破伐树木,在空旷地上搭建马场。陈辉建负责监工,如有不安分者,上山办完事后送他回老家。

小头目引着三人上山,路途中已得知此人贱名叫“矮古”。矮古一路把三岗六哨的人往山上赶,都回去“聚义厅”广场‘开会’。哨兵们瞭望山下,俱是自己人的人影,还有成群成群的马匹。心中暗暗窃喜,此次下山收获颇丰,只是奇怪未见两位寨主和军师……

上得山来,得到消息的匪徒们乌奄奄聚在广场,约有四、五百人之多。见矮古领着三个未见过面的人,中山平头头发长长的乱糟糟像后世特马斯形象,衣袖裤腿丝丝条条,像彩旗一样飘扬,脚上却穿着蒙古牛皮靴,没有袜子,看着不伦不类,肮脏邋遢,污秽恶浊,要多难堪就多难堪。

“矮古,这三个人是谁?寨主和军师们呢?”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跟着下山的其他兄弟们呢?”

“快说呀,是不是这三人挟持了你?”

……

矮古望着众人,让他们安静。“以后这三位好汉就是我们的新寨主,旧寨主和武师师爷都已经死了……”

“啊?怎么可能?寨主和武师都武功高强,朝廷都拿武师们没办法。说,是不是这三个人害死的?”一个剽悍的铁塔汉子趋上前伸手想抓赤古的衣领。

“叭哒。”陈强站在赤古右边,抬起左掌对着铁塔汉子的头扇了一下,二百多斤的大汉飞越寨墙,往后山不知跌落何处。众人都还没看清,铁塔汉子就在原地消失了。

“大家安静一下。”赤古背负着双手,“不服我等的站到左边,一会慢慢解决;已经有家室的站到右边;愿意跟随我三人的,站在中间。”

赤古话音刚落,又有七、八个凶巴巴的人冲出,指着赤古三人嚷嚷:“比乞丐还乞丐的癞痢,初来乍到,三言两语就让吾等兄弟臣服于你,岂有此理?”

“叭叭叭……”七、八响后,这七、八个匪徒又在众人面前消失,却见三人站在原地纹丝没动。刘茂中、陈强也学着赤古把双手背在背后。一幅潇洒的气势飘然洒脱,可惜衣服有点烂。

“现在开始站队,给你们五分钟时间。”

“五分钟是多少时刻?大大王。”矮古哈着腰骤上来问道。

“你会按脉吗?按脉跳动300次时间就到。就由你来计时吧。”

“喏。大大王。”

约100跳的时候众人已站好。中间愿意追随队有一百多人,左边不愿意的有二百多人,右边有家室的也有二百多人。

赤古走到右边。“你们当中有愿意留下来继续在这生活的站到中间去,不愿意留下的每一家发20两自行下山,给你们两天时间收拾,后天下午必须离开。”然后转头对刘茂中陈强道:“左边的都是不安分因子,是危险炸药;不必劝化,现在就送他们上路吧!”

“是。”刘茂中陈强答道。

扬起手,一阵像琴音一样的波波声响起,二百多颗人头如桌面上的纸团滚落地下,静静的,无风跌落。

刚才不是说慢慢商量吗?

吩咐中间那堆人打扫‘战场’,要下山的继续在广场等待。

让矮古带路去藏宝库房,捏开三道重锁铁门。走进一个深十米的地下空间,空间若有300平米,够宽敞,够坚固。十米的深度三重铁门铁锁,非一般人难以易入。

“你先搬两箱银子出去,每一家要下山的分发20两,不够再来搬。”赤古吩咐道。

“喏,小人这就去叫人过来帮手搬。”矮古弯腰点头,然后外出叫人。

等匪徒们搬银子出去后,赤古对刘茂中陈强说:“现在我们的购物面板余额为零,除了银子留下来给山寨调用,其余的金条、珠玉、翡翠、字画、瓷器等等之物点开‘实物兑换’键看能不能换成余额里的钱?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神奇屏幕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例如牙刷牙膏面巾浴巾,衣服鞋帽被袱帐纱,汽车摩托自行车,水桶锅碗调味料,女人头饰衣裙内衣裤,男人剃头胡刮指甲钳……无所不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

赤古滔滔不绝,陈强刘茂中点开‘实物兑换’已经忙得不亦乐乎。也不知一根金条可兑换多少钱?也不知一个瓷器能让余额显示多少数字?原寨主的地下宝藏东西实在太多了。这可是公元235年的古物,看着余额里噌噌噌往上涨的数字,三人忙出了汗。天将近晚,三人扫视了一下地下室,除了剩下的五十多箱银子,已再无物可兑,如瓷砖地板,净光洁亮,毛发无存。

三人互看了余额数字。陈强亿,刘茂中亿,赤古亿。左上角人头像旁边一闪一闪显示VVIP金卡。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天快黑了,先出去有时间再慢慢了解。

来到广场,还有二百多人在等着。加山下92人,以及后山的女眷小孩。三人也懒得管这些,估计这些匪徒家眷今晚都会在惶恐中度过,算了,明天再给他们‘定心丸’。倒是这“仙锋山”名字恰切,他们会不会以为我仨人都是仙人呢?

叫来矮古,吩咐他派人去打扫三间房间,旧的衣物被袱送给有需要的人,只留床榻即可。做好饭送给山下看马的人,明天中饭后召集全体人员‘开会’,包括老弱妇孺。


三人各自走进清扫干净的房间,除了床榻,就是桌上摆饰的瓷器珊瑚翡翠等。这些应该是品级较高,价值上等,所以摆在房子是陶冶情操。

这些穷凶极恶,毫无人性的凶徒,也配如此高雅的东西,简直是暴殄天物。一扫,全部归于‘实物兑换’,余额显示又多了2个多亿。

赤古点开购物按键,席梦思床垫,罗纬轻纱缦怅,锦绣棉被,拖鞋,运动鞋,衣服成套成套选了十几件自己喜欢的;把桌子摆满花盆:玫瑰,芍药,菊花,牡丹,夜来香等等,琳琅满目,耀眼生光。

最后点了个五人沐浴桶,旁边摆上洗头水、沐浴露、须刨、剃头器等物;叫人送上热水,美滋滋的泡了一个钟,浑身舒坦。

第二天一早,三人在聚义厅吃早餐时,相视哈哈大笑。一律平头,胡子洁净,三人又返回到二十年华的精神头。陈强穿的是战靴、野外军裤、拉链上衣,简洁清爽;刘茂中西衣西裤黑皮鞋,英气中透着丝丝文雅;赤古穿的一体白色的运动装运动鞋,冲劲中蕴含着点点内涵。

吃罢早饭,仨坐在聚义厅。

“哥,你再买件披风,人才有派头,像南京的那个光头傻不拉叽的披风一披王者之气就出来了”陈强建议道。刘茂中也睁着贊成的眼光看着赤古。

“好吧,现在就买,下午开会正好用上。你俩也选一件自己喜欢的披风,仨人一起威。”

刘茂中点点头,“大哥,昨晚尽情购物,才花了系统里面显示的3千多元,几十亿什么时候才能花完。”

“莫心急,我让他们建足球场,篮球场,练武场,跑马场,高尔夫球场;还有三个人每人建一座五层复式高楼,里面是私人游泳池,私人保玲球,私人健身房,私人……保证让你花钱花得痛哉快哉,乐,不思蜀。”

陈强接过话,“这个设想好,听得我都心痒难耐,垂涎欲滴了。不过大哥,你准备让我们在这里定居?”

“也是也不是,我预计三年内完成大体这些方针,剩下的细微末节,准备这3年培养些骨干,让他们接着完善。三年后我们下山,正所谓:达则兼济天下。”

“我明白了,大哥。一切以大哥马首是瞻。”刘茂中激动的说出心里话。

“先跟你们说清楚,按照历史的进程235年是三国争雄时代,但从那个什么的将军刘祖怀和陈建辉口中得知,现在的皇帝是朱元璋;我们暂不管这是什么朝代,也不管这个朝代的另一边有没有民国。我们现在要做的,既然我们仨有这个身手,除完成此仙峰山的建设,还要在三年内造制100艘巨舰,舰上不必造炮台、抛车石等,只建成装货物即可。”

“为何?”刘茂中陈强满脸疑问。

“三年后,我们下山,用半年的时间到岛国把日本种族灭了,用一年的时间搬尽我们可以利用的物资。茂中,三年内你负责招人,每船1000人,共十万人,男女皆可,年纪在18岁至35岁,免费发放统一制服,招一批训练一批,水陆同练;合同期五年,每个月工资每人五两。细节你拟个计划书,三人参考无误后你即下山实施。”

“好的,交给我。”刘茂中答道。

“大哥,这样大张旗鼓,会不会震动当今朝廷而产生误会?”陈强担忧。

“没事,放心。他们要误会,我就夜探皇宫,从床上拎起皇帝跟他说个明白。”赤古开解。

“哈哈哈……大哥这样说我就放心了。那大哥安排我什么任务?”陈强追问。

“你呀,把沿海所有的船坞跑遍,价钱随他们开,一定要制造坚固且耐抗风暴,必须能顶18级以上的海浪飓风。不愿意接单的,强制他接单,第一次温和礼贤,第二次武力震慑,第三次还不答应灭了他。完成一百艘定单后,在最靠近这个仙峰山的海边选一块适合建造码头的地方建个巨型码头。”

“好的,大哥,我什么时候下山?”陈强问。

“今下午开完会后,明天开始计算,少则十天,多则二十天,我们去一趟草原,把这些用度经费运回来。二十天后,各办各事,我留在这里办学,培养人材并修建我们养老的后花园。”

“好呀,好呀!”刘茂中陈强激动的憧憬着美好未来。

……

下午,广场上。

赤古站在一座高台上,后面三张真皮大沙发上刘茂中坐左陈强在右,三张绛红梨木台放着三个瓷杯泡着极品浓香型铁观音茶,热气绕缭。

台下乌泱泱众人,包括山下93人,家眷妇女,老人小孩,足有五百有余。众人股栗战战,牙齿打嗑,筛糠抖腿,不知台上三凶如惩治,昨日没见到的都听到传闻二百多人只因不愿归附一下子就灭掉了。

只因是山匪,下山也无路可走,朝廷逮到一样人头落地,不死也发配边疆更加生不如死。只祈求新来的三大王像原来的死大王一样打打骂骂盘剥一下就烧高香了。

人群中十几个原山大王的妻妾眨巴着杏眼妩媚多姿,希望引起新大王的注意重新得到恩宠吃香喝辣。却发现新三大王正眼也没瞅她们,问新大王身边的‘近臣’矮古,得知三个新大王提都没提过她们,失落的心情纠缠了她们一夜,此时又燃起星星之火,希望散会后新三大王带她们回房,听说还有没见过的新床新帐暖和和的被子……

“诸位叔伯,婶姨,兄弟姐妹,你们别怕,且听我说。如果你们是恶人,那么我们三个人也是恶人;如果你们是好人,那么我们三个也是好人。大家回答我一下,你们想不想做好人?”赤古披着披风,站在台上。

“……”

“……”

“好,你们不想做好人,那就是想做恶人了?”

一个老者上前,怕是知道时日无多,于是壮着胆子向前:“大王,做良人无食果腹也,吾等往日曾是大明朝平民,恶霸欺凌,苛捐杂税,征兵抓丁,旱灾水涝,迫不得已上山自保,若非上得山来,怕早已成路边野骨。”

“好,我明白了,留下来的都是苦命人。如果你们想做好人,我们三个可以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我再时问一次,你们想不想做好人?想不想过安居乐业的日子?”

“想!我们都想做好人,都想过安居乐业的日子。”

“大声点。”

众人齐吼,声震房梁,“我们都想做好人,都想过安居乐业的日子。”

惊起山林群鸟窜飞。人群不再战栗,热血沸扬。

“好,你们都是好人。做了好人后,我们怎么带你们过好日子呢?”赤古转个方向,向站在台角边一人说道,“矮古,你带几个人去聚义厅把看到的新东西都拿一件出来。”

“喏。”矮古快速地带看几个人奔向聚义厅。

“大家看看。”赤古指着一件铁疙瘩,赤古一指,一旁一个小喽啰快速拿起摆在台上的东西向众人展示。“这个是锄头,这个是铲子,这个是大剪刀,剪草的;这个是勾镰,勾上面的树枝,还可以勾割人不容易靠近的荆棘……”,赤古一一介绍,并详细说明使用方法,一直介绍到棉被和棕榈床垫时喝了口茶。

“谢谢大王……”

“谢谢新寨主……”

众人欣喜在激动中。

赤古按了按了双手,示意大家安静。

“告诉大家一件事,这个仙峰山从此以后没有寨主,更加没有大王这个称谓。大家记住我的名字,本人姓陈,耳东陈,名秋东,20岁属虎。从这一刻起,年纪比我小的,可以叫东哥,年龄比我大的,可以称呼为阿东。这是我二弟刘茂中,这是我三弟陈强,他们的年龄都是19岁属兔。”

“嘘……”

“这,这,这……”

“怎么可以这样……”

……

台下众声嘈杂。

“安静!”陈秋东提高音量,让台下安静下来。“如果大家实在不好意思这样称谓,可以统一称呼我们三个人为先生。记住,如果从明天开始在称呼上有人犯错,第一次关闭三天,一天吃一个窝头;第二次犯错,逐下山去自生自灭。”

陈秋东拿起茶杯听着台下议论之声。

“还有,大家且往下听,这些农具是免费发放,10岁以上65岁以下每样农具一手一件。至于旁边这两件东西是什么呢?”陈秋东把手按在棉被上,看着众人希奇的眼神。“这两样东西是棉被和床垫,是奖励。怎么奖励呢?顺着河流两边五公里范围内开荒,家庭或个人谁开荒2亩地奖励棉被一床,开垦3亩地的奖励床垫一张;开垦越多荒地的人以后会奖励棉帽,棉袄,棉裤,棉鞋,让你们冬天不再挨冻。”

“哇……”,众人窃窃私语,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挨冻是知道的,现在盖的都是用野草和稻草编织,穿的衣服是麻衣,四体透风;就原寨主几人稍好,有布料衣服,有布料填上草絮的被子。

“最后几句话,大家仔细听好,这里每一种农具聚义厅里都有一千件,矮古和这位长者负责分发与登记,达年龄者男女有份,多余的找个地方堆放,以后有损坏不能再用的农具去矮古和老者手里登记换取。”

陈秋东走回中间座位坐下,端起茶杯。问刘茂中陈强还有什么补充。

刘茂中手里拿着一张纸,“你刚才说的题纲,我与三弟补充的要点都写在纸上,你看看,明天就要走,时间仓促,就不上台浪费时间了。把这张纸交给矮古,让他与老者照着做。”

陈秋东让矮古带着众人去分发农具,并叮嘱他分完后与老者回来,有话交待。

矮古与人众高高兴兴进入聚义厅。

二柱香之后,矮古与老者回来,都显得激动异常。把一摞竹片交到陈秋东手里,“先生,这是登记领取农具的人员名单。”

“好,做的非常好,感谢两位,辛苦了。对了,老伯,您怎么称呼?”

“先生,吾与先生是本家姓,贱名荣添。”老者陈荣添嘴唇抖动,内心喜悦与激动碰撞,没想到新来的先生如此和谐。

“明天我们三人要下山一趟,少则十天,多则二十天就能回来,麻烦两位今晚挑一百忠实壮汉,明早辰时在山下集合。山上的事两位照纸上所例行事即可,以开荒为主。若遇官府和其他山匪攻击,只要不伤人命,尽可让他们抓人或把东西抢走,等我们回来,龙潭虎穴,铜墙铁壁都可以把你们救回家。切记,切记。”

矮古和老者陈荣添认真聆听,频频点头,嗯嗯应喏。

“藏宝地下有五十多箱银子,我们走后,你俩进去清点一下,把锁头换上新的 。”说着从旁边拿过三把新的铜锁和钥匙,两人相顾愕然,未见过如此精美的铜锁。“有不明白的事,先放下,我回来再帮你们解决。好吧,你们先去把外出人员安排好,早点休息。我们仨的晚饭不用送来。”

陈秋东回到卧室,刘茂中俩人已在一起准备火锅,牛肉片,羊肉片,生鱼片,鸡柳肉,鸭脯肾……金针菇,时新青菜,满满当当摆放在火锅旁边。调料,酱料,一人一份。

“看来你俩没少研究这个神奇的购物光屏。今中午聚义厅买那么多农具被袱,也才减少一万多元,看来这钱耐用。”陈秋东笑着道。

“是呀,今晚的餐具,盘碟碗筷,食材酱料才花了八百多元;三个人加起来60多亿,可以救多少贫寒交迫的人家。”陈强感叹道。

“大哥,你房间摆了那么多奇花异卉,颇有雅致。过段时间要不要购些钢琴、吉他、等乐器附庸风雅一翻?”刘茂中夹着生牛肉往锅里烫。

“要的,要的。”陈秋东边说边点头。“虽然不能成为大师,但这个陶冶情操的音乐却是不能缺少的,要不生活就失去了许多阳光。”

“音传天赖歌震林,翩翩彩裙蝶舞飞。”陈强。

“纤纤弱柳蜂腰围,少郎采折更护花。”刘茂中。

陈秋东举起冒着白沫的麦香啤酒,

“干!”


辰时,三个人下得山来,一百人已在等待,看来他们卯时已经到达,头发衣服透着湿气。

“告诉你们,带你们去草原不是去打仗,是去搬东西回来;所以,你们尽管放心。现在,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各人挑一匹马,配上鞍,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回来领早点。”陈秋东站在人前扬声说道。

“先生,那我留在这里?还是跟三位先生一起?”陈辉建凑上来问。

“你跟我们一起走,你会草原话,易于沟通,必须跟着。现在去帮我仨人牵三匹马过来,回来再领早餐吧。”陈秋东等众人背转身去挑马时,在发光的面板上点了104个汉堡包,104瓶2升的矿泉水,堆在地上。

“大哥做事就是有魄力,从不拖泥带水。”陈强看到自己的大哥恬淡干脆,由衷佩服。

刘茂中在旁边问道:“大哥,要不要给他们换上一把好刀?”

“暂时不用,让他们轻身前往,要的是速度。到了那边要马匹有马匹,要骡车有骡车。回来时还要带一批年轻的女性,山上还有很多单身汉。”

“哦……高明。”刘茂中、陈强。

……

五天后,104人的队伍已经纵深1500里,每天跑行300里;每人一匹马,不能让马匹超负荷运动。

第一天晚上歇息,104人在一处小丘后每人领取了一个人形睡袋;众人大呼惊喜,正愁没有帐篷,原来三位先生早有安排;晚上睡觉暖烘烘,为扎营和起程节省了许多时间。

第三天,草原的风越来越疾,众人裹紧破碎麻衣,缩颈拢袖;到了晚上,104人又在一小丘后每人领取了一套棉帽、棉衣、棉裤、棉鞋,外加一件遮膝长袄。众人诧异惊讶,对三位先生发自心底的钦佩,从小到大没穿过这么好的衣鞋;更重要的是此次去搬运,先生们却早已一路安排好了。

三人则多穿了一条保暖三角裤,他们是没有的。

还有早晚,歇息后与起程前,三个人漱着矿泉水在刷牙,他们也是没有的。只引得101人瞠目结舌,暗叹这么好的豆汁为什么不给他们喝一杯?

三人商议后的意思,直入草原最深处,反向兜底往回扫荡,所遇不管大小部族,一律清缴金银器皿。只留银两让他们搬运,其余全部在‘实物兑换’功能区兑换成余额,轻易简捷。

“大哥,我加个建议,找到主力,摧毁他,所得金银并不会比小部落少;一,可以瓦解他们侵犯中土的实力;二,不耽搁我们原计划二十天返程时间。”刘茂中建议道。

“好,就这么办?可是去哪里找大部落?”陈秋东。

陈强催马往前几步,“大哥,我想再多两天时间我们就可见到大部落了。今天早上那上千人的骑兵徘徊在我们三、四公里外,只要我们斫杀些人,相信很快会引来大部落首领。”

“这办法是不错,但引来各大小部落的骑兵,我们会陷入无休无止的纠缠中,太浪费时间了;况且人力有穷时,我们的罡气从用开始算起,也不知能威慑多长时间,枯竭时就怕虎落平阳。”陈秋东。

陈强骑在马上再次靠近了一些,“大哥,二哥,勿须担忧,我先上,若我力枯竭;二哥上,若二哥力枯竭,我们算好时间,大哥掩护大家一起回撤。”

刘茂中赞许地点点头,“这计划好,乃上上之策。”

陈秋东也赞同,“这方法可以,实施中如有变数再行调整。那你去吧,抓两个活口回来。”

“是。”陈强一缕幽影已在三公里外的马群边沿。“波波波……”三掌轻轻连挥,碎肉横飞,余下十几人呆若木鸡。

陈强一手抓住一个,有点像头目,头目知道的事比较多。“你们可以回去报信了。”没人听得懂,但反应过来后已调转马头一哄而散。像菜地里的麻雀扑棱棱急窜。

“哈哈哈,大哥,二哥,我回来了。”陈强把两个俘虏摔在地上。

“你过来。”陈秋东向那个翻译陈辉建示意了下,“你问问他俩,他们的那个叫什么的草原最大的‘大王’住在哪里?”

刘茂中则带着100个壮青年去收拢马匹。

“***####***…………”,陈辉建一通翻译。

“###***……***……”,两个人跪在地上一阵叽里咕噜,边说过向身后指去。

“先生,他们交待最大的部落距此80里远。”陈辉建弯腰哈头。

“这么近?哈哈。我还以为要用些严刑逼供的手段才能得到消息,没想到这么没骨气。”也懒得问他们的太大王叫什么名字,反正是死尸;更懒得问他们是什么朝代什么部族。与已无关,要的是金银宝物,要的是建造大船灭了日本鬼种族。

管它是蔑儿乞部落、乃蛮部落、还是塔塔儿部落,凡是侵犯中土的都不是好部落。灭了!

“大哥。”陈强坐在马上,“他们如此轻易交待,一问即答,想是我们寥寥几人,去是送死。所以他们才一问即答,可见居心叵测。”

“那就劈了,带着累赘,放了只会转身噬咬。”

第六天早上,一众人带着七百多匹马停在帐篷五公里处。大大小小的帐篷一望无际,直延伸到目力不及的晨雾中去。

帐篷外排列着上万人的马队。个个腰挎刀,弓上弦。怕不是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淹死这百几人。如此大阵仗而严阵以待,想是警惕后面还有大军队埋伏,要不,谅这区区几人焉有狗胆直入龙潭?

“哈哈哈,等会儿他们会后悔干嘛不排兵百万。”陈强哈哈大笑。

大笑声中,就见对方战阵中纵出两匹马,缓缓㢮来。料是前来问询。

“二弟,三弟,无需啰嗦,叽里呱啦不想跟他们废话。咱们各出五掌,把它全灭了;然后三弟你直入中军帐,把那些肥头大耳侵我中土的大小狗官一掌毙了。”

“波波波波波……”,十五掌劈出,雷达波音向外扩散,各人挥出十成罡气,笼罩了一万人马所站的区域。

前方像飓风吹伏麦田,掀翻远处许多帐篷。一片一片的麦穗贴在地上,静静的,一动不动,像睡着觉的宝宝,挺安祥。

几秒钟的安静过来,传来群马的沸腾,“嚏啾啾”之声不绝于耳,躁狂的马匹四散狂奔;料是此次波音太强,震乱了马群的脑神经。反向奔逃的,踏坏了许多帐篷,撞伤了无数蛮夷;正向奔跑的,全给三人震晕在地。

等这一波嘈杂声过去,陈强已飞入中军帐。最大的帐篷,最高的旗帜,没错的。或许正在召开‘会议’,人员还挺齐全的,五、六十人的首脑会议,帐外几千的勤王之师。在陈强轻轻挥出三掌后,但见碎木烂布如彩蝶飘上空中,势尽又如花瓣般慢慢飘落;还有红色的雨雾伴随,恰似婚庆礼炮万筒齐放,煞是好看。

陈秋东刘茂中带着101人进入中军帐,吩咐他们沿路搜索马车、牛车、骡车,多多益善。

陈秋东从腋下拿出一卷卷轴,摊开对翻译陈辉建说:“这是安民告示,贴在人群密集处,告诉他们,我们招募10岁到20岁未婚姑娘,包吃包住每月500文。”

“先生,人都跑没影了,刚才去找牛车,见到的都是孱弱之人,能跑的都已经跑了。”看来陈辉建的翻译功能暂时不启作用了。

“好吧。”陈秋东悻悻的把卷轴塞回腋下,穿着长膝大袄,也没人觉得奇怪。“你去叫他们把银子装车,除银子之外的任何值钱的一针一线你让他们搬到旁边那个比较完好的帐篷里,我们三个人会处理。这里装完车后,一路扫过去,帐篷里有人的,不要打扰,没人的帐篷,搜到银子全部装车。”

“是。”陈辉建恭恭敬敬。现在他和那一百人一样,感觉自己就像悬崖边的浮土,在三位先生面前轻轻微风一吹,完了。

刚刚面对上万骑兵的时候,他们是想逃的,不逃的都是傻子。先生让他们掩住耳朵,看着先生们向前飘了三公里左右,也没瞧清楚三个人抬手踢脚的动作;然后就告诉他们找牛车马车。神仙,肯定是神仙!要不然怎么那么多人都睡着了?

一路搜索。

几十万人的中央集结地,数十万顶帐篷。最后只能专挑大的帐篷精简,这此必是大官员或是士族长的营地。

十天后,装满了五百多辆牛车马车,剩余的空车还有三百多辆。陈秋东下令,一并带回去。此刻回去,辎重难行,停停歇歇,最快怕也得十天后。

最初陈秋东有考虑到把银子放入储存空间的,所以才说十天至二十天足矣;后来却考虑成堆成堆的银子一个个装进储物室太麻烦,累到猴年马月。

陈强的面板余额显示亿,刘茂中的面板余额显示亿,陈秋东的面板余额里显示亿。左上角人头像旁闪烁的是“至尊金卡主VVVVIP”。VVVVIP是什么意思三人闲暇时对“?”号客服小妹已经了解清楚了。

全场购物8.5折优惠。

“大哥,几十万人的部落,才一万多兵卒,太令人怀疑了。”陈强道。

“这有什么奇怪,那场双方加起来上百万人的群架,估计剩下的兵卒十不存一了。”刘茂中。

“二弟说的有道理。”陈秋东接着分析道,“如果还有可战之兵,他们为什么不进营绞杀我们?正常人的眼里,我们这百来人是不值一哂的;如果惧怕我们,四周帐篷纵火也够我们麻烦。料来唯一的可能性是他们去四处小部落召集有生力量。”

“大哥说的是。回程路上警惕一些。”陈强。

“出发吧,现在是出来的第十七天。”陈秋东拿着一元一瓶的纸装菊花茶(8角5分买的),发觉系统里什么饮料都有,五花八门。“我要先回去,我们的后花园万不能让人鸠占鹊巢。五万人内的兵马,在你俩掌下灭杀起来应该游刃有余,也不相信他们这么短时间能集结到。”

“好,大哥先回去。这里有我们押运你尽管放心。”陈强,刘茂中同时说道。

仙峰山上,一片狼藉,屋倒地翻,尸横遍地,血迹未干;妇婴慈童,耆老弱男,尸横就地……

陈秋东站在广场一个高处,目呲牙咧……

回来刚好是第二十天傍晚……

陈秋东像豆影一样激射下去,瞟了一眼马场,空空如也。

盯着痕迹一路追寻下去……


300里外,成群成群的马,成群成群穿着制甲的兵。纵向十几公里,横向里许。看来这一趟收获颇丰。

陈秋东围着这浩浩荡荡的军队转了一圈,似一缕轻烟,连马匹也未惊动慌神。

兵围着马群,马群里二十几架板车装着满满当当的货物,五十多箱银子,三个人的席梦思床垫、锦被也赫然在目;有农具、还有上千张花花绿绿作为奖励的棉被、棕垫……

200多男男女女寸缕不着,光着腚在马车后使劲推行。男的浑身鞭痕,女的身上稍好。冷风嗖嗖,纵然如此,仍见许多男性胯间昂头雄赳,怒指前方……

300多里,一天一百里,也是三天前的事了,加上这些官兵上山抢夺的日子,这些女性该受了多少欺凌?

陈秋东很想把这些官兵引诱到一个地方集中屠杀,但总有些留下看守官兵,留下的官兵就会给山民造成伤害。救不出山民,此次救援就毫无意义。

如果从头或从队伍后一路杀过去,还未杀到一半估计就四散而逃了;陈秋东实不想放过一个狗杂官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灭你。

而且三万匹战马也收拢不回了,从此,横梁一梦,大部分变成野马了。

天色渐渐黑下来,众兵卒安营扎帐;上百个穿着官服的人骑着马围着寸丝不挂的女人打转;官大的先挑,官小的排后。众女惊慌失措吓得双手捂胸蹲在地上,头埋在膝间。

上千围观的官兵哈哈大笑,淫邪的眼神像狼一样盯着腹肌处的黑色青丝,光洁高耸的白面馍馍,吞涎着口水,裤子已改变了它原有形状;污言秽语飘满这个天空……他们也许以为这个山匪窝已经荡平,此地再无匪患,回去申报请功等着嘉奖升官。

舔了舔嘴唇,升官之前先尝尝鲜肉,过几日快活神仙……

这是绝好的机会,难得大小头目聚在一起。围过来的上千人必须灭了,外围的尚可饶恕一回。

陈秋东像飘在空中的叶子,二十米高时,双掌崩击,掀翻一片;十米时,四指握拳,然后疾速向目标弹射,丝丝劲风,穿体而过,挡者尽死。五米时,收劲,落在一辆比较狂躁的马车上。

“大……大……先,先生……”男的嚎啕大哭,女的嘤嘤猫咪。

激动啊……

“好了,等会再哭。男的去右边小山丘后穿衣服,一人一套;女的去左边,小树林有棉裤内袄还有裙子棉鞋,别弄错了。”陈秋东边说边向四周围上来的兵卒弹指,四、五百米就不能靠近,不能让他们靠近,惊吓了拉物的马匹不好。

陈秋东现在又不想全部杀尽了,实在不想与大明朝结怨太深;综合分析,自己也是这片土地孕育的人,看这些官兵肤色和原山匪体貌(况且刚刚还研究了一下人体结构)与自己无有二样。

冲上来的平时肯定凶神恶煞,横行霸道,欺压良善之徒;杀了这些戾气冲天的鼠辈也算为大明朝净化空气。

当再没有恶兵冲上来时,陈秋东却堵住这帮叫嚣的兵卒,二千多人。

外围远远的一千余人骑着马如鸟兽鹿撞,陈秋东也懒得管他们。

二千多人,外围远处的有些想牵马逃跑,陈秋东像幻影一样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掌毙了。就这样静静的堵住了半柱香,掌毙了上百人。

全场安静的落针可闻。

陈秋东从腋下拿出一个磁吸高音喇叭,高声吼道:“放下手中武器。一、二、三……”

嘡嘡嘡、当当当、咣咣咣金属跌地之声。

“你们这些破铜烂铁送我也不要,所以不必惋惜。”陈秋东的声透着扩音喇叭轰轰轰耳震心跳,“分1500人去把散落的马牵回来,400人把尸体收集堆起来,100人把装货的马匹调转方向。你们妄想逃跑,逃跑会让尸堆里多一俱你的。马上行动,多出来的人自行站队。”

“多谢先生救命之恩。”穿好衣服的男女山民来到陈秋东面前跪下,连连磕头,小声泣哭。

“我看你们的脚都受伤了,一个个拎着鞋子不穿,等会儿各人牵马骑回去。”

“谢谢先生……”

“谢谢先生……”

……

众人齐声称谢,想说走回去又觉得太过吹牛。

黎明,收拢回两万多匹马。

第四天午时,全部回到山脚,把马拴入栅栏。

“来,全部过来。”陈秋东举着喇叭,让山寨的人站在自己背后,面对兵卒。“你们这些拿刀子过生活的,肚子里都有或多或少的戾气;所以看到旁边那一堆铁链没有,那是脚镣。每两个人一组,互相拴在一只脚脖子上。”

人群一阵骚乱,有些人想逃离。陈秋东闪电又毙了二十几人,终于乖乖安静,排着队把镣铐套在自己脸腕上。

“你们别想挣脱镣铐,只会越挣越紧,直到把你的脚剪断。”

“你们可以逃离,只要你们有本事在一天一夜逃到500里外,我就不追杀你们,让你们脱离这里自由自在。”因为马有千里马,两个人共乘一匹,一天5、6百里是没问题的。

“今晚你们睡在马场边,晚饭就甭吃了。明天500人上山把尸体背下山来,300人在东边挖坑,300人负责炊饮,锅碗瓢盆,油盐米菜放在西边靠河地方,明天过去就可看到了,土灶、柴火自行解决。”

“余下的人全部去牧马,下午每人必须背一捆马草回。当然,你们也可以试试逃跑,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人员你们今晚分派清楚,明天辰时各行其事,如有争执,毙了。不管你任何天大的理由。”

说完,转身带着寨人向河的上游走去。剩下的二百余人都是青壮年,一路上,陈秋东都看到他们在媚目传情,有胆子大的已走的很近,互相捉对儿。

向前若三里许,转过一个小坳,就看见前边广阔的草地上堆着一堆东西,奔向前细瞧,众人顿时呆若木鸡,瞠目结舌。

全是此生没见过的精细米面、果蔬肉食、碗碟锅桶……等等等。

“大家听我吩咐。”陈秋东手里没有拿扩音喇叭,把它搁在地上。“一部分人淘米做饭,一部分人拿这个最大的锅去烧水沐浴。”

众声欢呼,忘了伤痛,忘了这几天的屈辱,都去忙碌。

陈秋东分发了20斤装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男女各一桶;自己的是小瓶装。

指着三张折叠在一起的特大号帆布,让人打柱,每隔100米围个浴室,自己的在中间,便于两方照拂。

晚饭后,陈秋东给每人分发了白色的药粉和纱布,让他们沐浴后互相帮助敷药,纱布一日一换。

最后把90多个女的叫到一旁,让男的退后几百米。对她们说:

“我知道姐妹们心里苦,遭此厄运,我也愤慨。”

“这一堆淡黄色的药片,受过侵害的姐妹,每人取三粒,一日一服,可防止生小孩;如果不想再嫁人并且希望能生个小孩的姐妹,就不必服用。”

“你们无需害羞,这是人伦之常;爱恨情仇,七情六欲,生老病死,这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和面对的;美好的生活与爱情人人向往,苦涩的蹂躏人人规避与痛恨。”

“你们眼中的三位先生,曾经也是苦难人。只是有了一点点奇遇,所以你们以为我三个人很威风。”

“其实,你们遇上三位先生,也是你们的奇遇;在外人眼中他们也很羡慕你们,觉得你们很幸运幸福。所以你们要走出这几天经历的阴影。”

“那些兵勇也有好人,也有家室,他们的家人如果知道他们的遭遇也会很伤心很惦记。放下仇恨,忘掉过往,向前憧憬,人会活的很精彩,很开心,很幸福。”

陈秋东望着众女,心里念念,自己又何曾放下对日本鬼子的仇恨。

“先生,我们记住了,谢谢你的开导。”然后个个都把药片取了装在兜里。

陈秋东召来男人,告诉他们今晚没有帐篷,但有睡袋;睡袋放在浴室后面五十米的地方,一人一个。

然后分派他们明天的任务,对着浴室的河对岸搭建三座桥三个茅坑,浴室后面修吊脚楼。中间修三间宽敞些的卧室即可,你们男女的卧室修建越多越好,以后或许还会有人加入我们的大家庭。你们有互相喜欢的,可以结合夫妇,两情相悦,不必拘谨。建房的砖块放在上游二公里,所有物资一应俱全。然后总结了一句话:

“明天推荐两男两女跟我去办事。解散,睡觉。”

第二天,陈秋东带着两男两女来到山脚。男的叫张通云,李福平;女的叫刁兰花,罗芍药。

山脚平整草丛上,真皮沙发一套,茶几一张,泡茶工具整齐,旁边十几桶五升桶装水;特大太阳伞十把插在沙发周围。

陈秋东叫通云,福平煮水,兰花、芍药泡茶。他们不懂,陈秋东指点他们明白后戴上墨镜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看上山下山忙碌人群。

昨夜一夜未睡,悄悄的在河上游卸了几万块砖,砌墙刀子等一应工具;然后跑来布置沙发;并暗中如鬼魅般在二千多人的睡梦中游荡了一圈。

中午,陈秋东让福平,通云从沙发底下拖出米、菜和小型炊具;让芍药,兰花从茶几抽屉拿出碗筷菜碟。四人惊叹连连,就着桶装水简单做了个午饭。

饭后,陈秋东冥想了下来到这里的日子。如果还在民国,应该是三月仲春,正是耕种时节。而现在这里,却搅乱了日子,凭天气感觉,现在是七、八月气侯,这里是长城外,再过两三月也许铺天盖地的雪就落下来了;马料、马棚要准备好,御寒之物要准备好;所有的一切个人都没必要担心;但两千几人的吃喝拉撒就要详细计划计划了……

埋尸的已经处理完,过来汇报后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陈秋东本来想着等人齐了再拿扩音喇叭开个会,细细一想,这方法太累人;于是招手叫来几人:

“你们仔细听清楚。”陈秋东拿着茶杯翘起二郎腿,“第一,你们的厨房往下游六里处堆有4千多套牛仔衣服和鞋袜,全部颜色是一致的,每个人两套衣服两双鞋两双袜子;把你们换下来里里外外的衣物全部烧掉。不要让我检查出,检查到了,毙了。记住没有?”

“记住了!”

“第二,今晚你们推荐二十个比较机灵忠心的人给我,作为我与你们之间的传令兵,叫他们明天辰时到这里等我。记住没有?”

“记住了!”

“第三,今天开始,除了通宵达旦地劳作外,你们必须每天晚上沐浴,检查到谁不沐浴的,脱光衣服关马棚三天三夜,第二次不改的,毙了。记住没有?”

“记住了!”

“先把这三点传达下去。回去领衣服吃饭吧!”


陈秋东带着四个人回到山坳,让他们传达自己的意思,今天发衣服,男的两套上衣裤子,女的两套秋冬季长裙;系统出品的衣服就是好看,不像这些人原来穿的衣服拖拖拉拉。

一忽儿,张通云李福平刁兰花罗芍药各拿着两套衣服回来,激动异常,更多的是惊喜;浴室后50米处怎么那么多神器?先生太厉害了,不知道从哪里搬回来的,又没听见200多人有谁赶马车帮忙拉回来。

“先生,那五十多箱银子和你准备奖励的棉被,还放在山脚;先生准备怎么处理?”张通云躬身为礼。

“就放在那里不用理它,那些马车上的棉被,等那些兵建好房子给他们用;我们这边建好房子后给你们全新的、更好的、另一种颜色的。”陈秋东坐在厨房附近,屁股坐着一张旋转的靠椅,手里拿着一瓶3元的绿茶。陈秋东发现,这里的一两银子兑换系统里的余额是103元。用之不竭,倾力用之。

“先生,你的主卧室今天已经建好了,今晚可以住进去,其他的在陆续修建。”李福平。

“嗯,你们对我倒挺关心爱护的,速度如此之快,谢谢你们。兰花、芍药,我浴室后50米处有强力墙纸,你们俩去拿回来糊上去,粘到你们手举起来的高度即可。”然后详细讲解了一下墙纸用途。

“福平,通云,你俩让他们把手头的活先放一放,这两天在山坳入口地方建一座长1000米,宽500米的仓库;过几天二先生三先生回来,带回来的货物必须有个地方堆放。”

“是!是!”福平,通云躬身,向里面走去传话。

陈秋东瞬间消失在原地。

围着2000多人的活动范围转了一圈,铐着脚镣的双人个个背着马草往回走,一千多人的割草量,绕着马厩堆积起数百个料垛;可能他们也在分队竞争;陈秋东嘴角含笑。

……

营救后第六天,辰时。

二十个穿着牛仔裤服的人站在沙发十米外,陈秋东坐在沙发上;通云福平点火烧水,他们用的是打火机,边用边啧啧称奇;兰花芍药在洗刷茶具,桶装水摆得满地,足有上百桶。

“你们把名字交上来,我先看看你们的名字。以后你们俩人一组,十个人去监工,十个人在这沙发旁边驻点。”陈秋东右腿叠翘在左膝盖上。

二十汉子面面相觑,他们没有竹片,没有毛笔。

“先生,吾……吾等无……无……”一汉上前嗫嗫嚅嚅。

“我明白了,稍等。”陈秋东转身沙发后,约一会钟,沙发后就有了一箱A4纸,一盒圆珠笔。陈秋东拿了一支笔和一张纸,放在茶几上。“你们一个个上来,把名字写上。”

一盏茶后,纸张上歪歪扭扭写着:黄启先,罗柳聪,刘彬文,李强,李根……等等等,铺满纸张。

“好,好,好,很好。”陈秋东端起芍药俩人泡好的菜,“下面我念到名字的要大声说‘到’;我说完事情后要回答‘知道了’。”

“黄先岩,罗聪柳。”

“到!”两个人大声回应。

“你们俩人负责监督建房,两个人一间;共建两千房,以后还会有更多人的;人数给你们500名额,自行挑选。房子建好后那马车上的被子你们就可以领取了。”

“知道了!”俩人一阵激动,这几个晚上冻得牙齿打磕。

“你们所需的砖块工具在东边埋尸往南三公里的地方,每天晚上亥时至寅时禁止任何人在取砖处逗留,你俩负责在那里插个牌子。”

“知道了!”

“先下去吧,马上实施。”

“是!”黄罗转身下去。

“刘文彬,李子强。”

“到!”

“你俩人负责监督牧马割草,人数100名额;另挑300人加固马场并搭建马棚,共400人。”

“知道了!”刘文彬,李子强中气很足。

“下去吧,马上行动。”

“是!”刘李转身下去。

“李小根,曾兴亮。”

“到!”

“你俩人负责监督厨房修建,厨房旁边加一个存储粮食的外室,与厨房隔绝火患。人数给你们300,自己去挑拣。”

“知道了!”

“下去吧,马上动手。”

“是!”李,曾转身下去。

“刘良伟,陈均育。”

“到!”俩人叭哒一声站直。

“你们俩负责带剩下1140人上山,由于此峰海拔1660米,就先优待你们了,上面已经有1140件睡袋,一人一件。你们的任务是拆除所有旧房屋,拆除后把所有地方整平。”陈秋东喝了口茶,换了个姿势。“全部地方整平大约300亩,整好后,我会派人送建筑房屋的图纸上去。砖石工具锄头和你们吃用炊具等,放在广场往内5里处。”

“知道了!”

“好,现在就带人上去。记住了,不能随处拉屎拉尿,必须集中在下风口。否则,一律毙了。”

“是!”刘良伟,陈均育匆匆赶去带人。

陈秋东目光射向余下的12人。

“由于人数太多,我就不叫你们的名字了。你们干什么呢?在你们昨天取衣服的地方有六张台,12张椅子,是给你们坐的。现在去搬回来,什么时候搬完什么时候再告诉你们任务。”

“是!”十二人拖着脚镣走成六对。远远一看,还以为感情深厚、勾肩搭背。

“兰花,芍药。”

“到。”脆生生的声音像黄莺。

“以后你们回答‘在’,不要跟他们一样,让我在听觉上产生混淆。今中午想吃粥,给我煲两碗粥,你们自便。”

“好的,先生。”兰花答道。

芍药帮杯子筛上茶,壮了壮胆。“先生,我可以和你说话吗?”

“可以,任何人都可以。我又不是魔鬼,凶神恶煞、横蛮无理之人。”

“先生,这茶台和你坐的凳子太精致了,我……我从未见过;还有这衣服,真真的又暖和又……又漂亮;我们心里都很感激你。”

“你要跟我说这些吗?哈哈,你好像想说的是其他事情吧?”

“先生明鉴,这是我和众兄弟姐妹们要说的话,只是大家惧怕,不敢当面与你说。”

“很好,这个传递信息的职位你做的很称职。只要你们良善,我就良善,会让你们的生活越过越富足。”

“谢谢先生。只是这许多官兵留在这里,朝廷总有一天知道,总有一天会派兵过来;到时又有许多死伤,又要先生劳神累心了。”

兰花凑上来说,“是呀,是呀。先生从救我们那天起,就见你天天忙,要多休息。”

“哈哈,我也谢谢你们的关心。”陈秋东啜了口茶,“你们放一百个心,三百里外的地方我已把它定为入侵者的坟墓。”

陈秋东心里盘算,若有第二次官兵到来,就把头头斫杀了,其余的全部赶回来搞建设。再抽个时间进皇宫与“朱元璋”喝壶茶,如果不能和平相处,就灭了。把他的建设据为己有,这里让它成为烂尾工程,哈哈!

陈秋东心里正暗乐,粥就已经煮好并端上来。

有钱有物就有人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欸欸,侍女呢?好像还差好远?!

不管它,喝粥。

未时,十二人大汗淋漓用马车拉回了桌椅,摆在二十米外的地方。陈秋东给了他们六把太阳伞。

“你们先坐下,进入体会一下充当丞相的角色。别扭捏,坐,坐。”陈秋东抬手虚按。

“谢谢先生。”先生的称谓,陈秋东第一天就强制他们牢记。

“先生但有安排,尽管吩咐,吾等全体俘奴无有不遵。”一人站起身道。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贱姓张,朋运。”

陈秋东在名字后画了个勾。

“现在你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全部人员的名字登记上来,愿意留下来的,在名字上按手指印,我会把你们的家人接过来;不愿意留下来和需要考虑的,我给这些人一个月时间选择,并发10两银子给坚持要走的人路费。”

此语一出,十二人有激动的,有内心矛盾挣扎的。

陈秋东拍着已移到茶几前边的纸箱,“以后你们拿这些纸和笔去用,不要给我拿竹简汇报,谁拿竹简我就惩罚打手掌十次。”

“哈哈哈……”十二人包括旁边的四人轻轻笑了。

“你们每天到场的时间,是辰时初到酉时末,风雨不改。明天你们抽50人过来包括你们,一起建‘办公厅’,你们那个位置建长度10米、宽度3米;我这边建长度100米,宽度10米。这是图纸,派个人过来拿一下,单位我已换算成你们现在的刻量度了。”

结果上来了两个人,一张纸似乎要合力扛抬。

絮絮叨叨又说了许多,把十二人这几天要干的安排的满满当当,够他们忙乎的了。

酉时,陈秋东回到山坳新的卧室,躺在新买的席梦思床上。闭目睡觉。

让张通云李福平刁兰花罗芍药自行找活干,沙发厅建好后才让他们过去听侯差谴。晚饭不必送来,洗澡水派人烧滚。

亥时,一道豆影在山上山下掠过,添物的添物,添具的添具;煞是费神!看着源源不断的物资从取物屉里蹦出来,貌似进入了一种主妇购物狂的疯癫状态。

偏自己的是“东京”面板,所有物货都比“宝淘”,“多多拼”贵了许多。但对于百亿余额,这些都是九牛一毛。

陈秋东觉得,三人吞食圣物是三个人的奇遇;但浮现在三个人面前的发光面板,绝不是三个人的奇遇;而是深深觉得,这个系统里的那个世界太恐怖了,把生意做到了宇宙中任何一个空间,溯古追未,前世今生,无孔不入,逢缝必进,这是一个多么强大的实力帝国?

陈秋东向往着那样的世界,好希望从山崖跌落时,走呀走,走到系统里面的那个富裕的世界里去;那沙发,那茶几,那席梦思,那飚悍的越野车(系统里介绍的),那摩托车,那房车……等等,等等。不要说兰花芍药她们对已看到的沙发等物惊讶好奇,自己心里都全部是惊诧和诡谲(只是藏着不说而已)。

但暂时不敢买摩托、汽车来威风一下(系统里有汽油购买,上次营救烧尸的汽油就是系统里的),怕惊吓了这许多魂。

只能等待,等到去日本岛国碾压它。

卯时,陈秋东回到新卧室,洗了澡,换上睡袍,蜡煤小炉里煮上猫屎咖啡(包装上写的)。

睡到巳时,穿上衣服,披上披风,在山上山下众人的视线里晃悠晃悠。

然后晃到一小矮山丘,疾向三百里外的营救地飘去……


三百里外,陈秋东从贮藏柜拿出张摇椅,选了一个最高的山丘,太阳伞下,戴着墨镜,摇着折扇。

系统里有太阳能风扇,陈秋东这几天都很忙,没搞懂,所以没有选择。

这里是长城外,这里望眼尽是平原,山都是山丘。

逃散的兵卒今天是等七天,料来朝廷得到消息,最快也是半年后,圣旨传来传去,调兵集粮,诸多繁琐事;最近的城镇量他也没有可战之兵。

世事多变,俗事多缠。

如今一搅,二弟刘茂中招募之事,三弟陈强造船之行,都可暂时缓一缓。

拘留朝廷如此多兵源,大明朝岂肯善罢甘休?一个朝廷,哪怕给外族欺凌,忍辱苟且;然,对一个自己统治的地盘,再无能,也必须率兵围剿,怒鞭扬威,愤戈戮指。

必须在大明朝举兵之前,与二弟三弟登皇宫拜访一次,坦陈于利,晓之于弊。

自己半路夺了江山,一,会影响朝代更迭,二,会破坏龙脉走向;况自己三兄弟只想吟花赏月,湖闲山适;管理万千生灵,非我此生之爱也!

要做皇帝也要去日本做,那里才能杀伐酣畅,恣意逍遥。

算来草原之行已经是第24天,凭二弟三弟的身手,不应该会碰上厉害高手。草原的大本营都没一个厉害脚色,返程途中反而藏龙卧虎?唯一的可能是二弟三弟太贪心,一路大小通吃。

陈秋东不知道的是自己猜对了。

此时的刘茂中陈强距离仙峰山还有两日行程。

两人的系统余额已经突破二百亿点,余剩的300多辆马车也装载无空隙;一路上二十几个部族尽数荡平,牛羊马匹如汪洋大海,强抓的女性一路嗷嗷啼啼……

如此景观,草原部落怕几百年也难复原了。

而如此短的时间,如此成果,绝对的雷霆手段,绝对的闪电风暴!

“三弟,你先回去向大哥报个平安,让他安心勿惦。”

“OK,二哥,这两天路程辛苦你了;如果‘家中’吉祥,我明天一早赶回来。”陈强拱拱手,打马向仙峰山飞奔。

刘茂中扬扬手,马影已在三里外。

深夜,新卧室。

陈秋东已安装上太阳能灯,室内一片锃亮。

陈强,秋东坐在更豪华的套装沙发里。

“大哥,你是不是太仁慈了,还顾养这二千多渣滓,要是我全劈了火烧。”陈强了解了陈秋东回来后的事。

“三弟,你和二弟做的是不是有点过了,不是说好一路速回?”陈秋东反问。

“大哥,勿怪我和二哥心狠手辣;实是我和二哥返回二百多里之时,四面八方约有三万人马围剿过来,二话不说嗖嗖嗖射过来的全是火箭,前面老虎豹子开路,彻底激怒了我和二哥,所以才决定出此下策。”

“既然如此,你和二弟带回那么多马骡、女人,一时半会怎么安置?闹不好会引起骚乱,一味的杀人恐吓不是高明之举。”

“车到山前必有路,大哥,勿忧。我先回二哥身边,二哥一个人忙不过来。”

“好的,你去吧。人马回来我来安排。”

丑时,陈秋东闪出新卧室,向东边坟地再向南堆砖石处飘去,离砖石再往南一公里,陈秋东购买了5000件睡袋和米粮衣物洗浴等应用之物。

现在辨认方向的方法以沙发为座标,沙发面南,背后一里处是上山路径;坐在沙发上,左边为东,右边为西,右边三里地为西北山坳,是原山寨民的新家。

马场离沙发直线20公里,陈秋东的极限诡秘身影26.8公里,五息到达;在陈秋东可掌控范围之内。

马场暂时围挡有一千几亩,右边往西五里是河流,河面宽一百几十米,终日水流不竭;马场左边往东是俘虏二千兵卒的房舍基地,马场前面是去往蒙古方向无垠的草地。

见面后的第三天,即是从去蒙古算起的第二十七天,浩浩荡荡押着上千辆银车的二先生三先生回来了。山寨的男女欢欣雀跃,见到了一百个平安回来的原山寨汉子,双双泪流;刚回来的汉子,了解到山寨狂风吹过又遭霜打,更是伤心。

陈秋东指派12个传令兵,六个去安排马匹,六个去安排妇女;给了他们两张纸,所以需要完善的要求都写在纸上;给妇女的纸上最后一句写着:妄想逃离,逃离,明天焚尸堆里多一俱你的尸体。

这边,陈秋东让回来的一百人去洗漱睡觉;其余的二百余男女全部过来搬银子,放到那还未盖顶的仓库;不知道要搬几天,后面的银车连绵五、六公里;陈秋东让他们每天辰时初酉时末搬银子,修房子的事情先放一放,晚上正常休息。

那么多银子摆在外面。

怕什么?

急什么?

这就是陈秋东三个人的底气。

“二弟,三弟,今晚先去休息,明天中午再为你俩接风洗尘。你们回来我的心也安定了许多,感觉又豪气冲天了。”

“哈哈哈……”刘陈哈哈大笑,回自己的新卧室。

子时,马场前面十公里,一人一椅一伞一横箫;哀哀怨怨、悠悠绵绵、凄凄戚戚……

卯时,马场前面十公里处,空无一物。

第二天中午,太阳伞下,三个人坐在沙发上。沙发已往东草地移开半里,以免影响“沙发工作厅”工程。

“哈哈哈……”陈强。

“大哥,你真是识得叹人生。清风伞下,幼草作陪,涛松相伴,近日可有佳作让两位弟弟净心洗髓下?”

“大哥信口拈来,何须故日藏旧?即兴应景,方显俊雅。是不是大哥?”刘茂中一旁打趣。

“这个吟诗作赋改日再谈。我现在有件至关重要的事跟你们商议。”

张通云等四人在配菜做饭,旁边堆着啤酒、饮料、各式菜品:猪肚牛杂,鹅肠鸡心,鸭肫鹿肉,扇贝斑鱼……张通云、刁兰花四人未煮已狂吞口水,做饭的动作显得特别利索。

“大哥,你说,我俩听着。”陈强。

“官兵袭剿仙峰山,造成今日之状况,大明朝肯定不会放过一个小土匪山寨。朝廷得到的消息,过程无疑是扭曲的、扇风点火的,断定仙峰山都是一窝穷凶极恶之徒;上次过来的约略有五千官兵,这次必定会派上万官兵,我不担心朝廷派多少兵马,我的意思是……”

“大哥,你接着说。”

“我的意思是,我们既然选择在大明朝管辖的地方垒窝,要在这块土地休养生息,赏花观月;那我们就忍声退让,我有三个提议,你俩选择一下。”

“大哥,你往下说。”

“一,在朝廷派兵之前,我们进宫找皇帝协商;让他协助我们造船,兵源他出,日本运回来的物资金银,一点不留,全给他。”

“二,我们退出大明朝管辖范围,到其他海岛或国度去发展。”

“三,灭了大明朝,自由自在,从此高歌。”

“我选三。”陈强仰起脖子干了一杯啤酒。

“我选一。一行不通,才考虑二。”刘茂中也喝了一小口酒。

并点了一支‘华中’烟(盒子上写的),“大哥,你感应到没有,我的灵魂都飘荡在这片土地的上空,在这里如婴寻乳,鸡黑归窝。”

“感应到了,所以才在这里大兴土木。”

“蒙古那边,虽也有血脉同根的感觉;可是退到那边,那边没有海呀,今生灭日本的梦就要破灭了。”刘茂中弹了弹烟灰。

“是的,假想一下生活在海处,思想里已经出现了一种孤魂野鬼的感觉。所以,还是必须在大明朝身上解决问题。”陈秋东。

“大哥,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怎么去?谁留下看家?”陈强。

“从那些俘虏兵口中得知,皇帝住的地方距此四千多里。想一路潇潇洒洒,体味人间烟火,就开车或摩托车;想快,就坐热气球。家里不留人,仨人一起。”

“哇,大哥,你早就考虑周详了。”陈强夸赞道。

陈秋东招手仨人低头聚拢在一起,压低声音说:“那些银子,我们可以放在储物柜;只要把手按在银子上,开启储物键,就可感应进入;天涯海角都可带着云游。”

然后又提高正常声音,“十天后,观定风向就出发。留下几个月粮食给他们,要逃的让他逃,反正也喂不熟;愿留的自然知道这里的富足。”

“大哥,我有个妙想,你和三弟听听。”

“你说,二哥,看看与我想法是否一样?”

“我们既然有手按在那个什么上的功能,我们就不必去皇宫了,去了也是多余。”刘茂中靠在沙发上,接着说道,“我们可以化装成富商去订购海船,聘请海员。到了那边,灭了日本鬼族,所有物资该兑换的兑换,该储藏的储藏,双手一拍,轻轻松松,潇潇洒洒回来。怎么样?”

“二哥,你的想法与我有异曲同工之妙。”陈强抢过话头说道,“我们去海边抢一艘大船,勒令船夫出海,简单快捷,何来那许多繁琐!”

“你们的想法都很好,我都赞同。最主要的我希望是轻轻松松出海,开开心心回来,然后平平安安在这里生根发芽。”

“与朝廷的麻烦一日不解决,就一日不得安宁。那天晚上回来,看到矮古和那个老者陈荣添躺在血泊中,确实怒发冲冠。大家倒想个万全之策,现在我心底舍不得这三百多寨民再受伤害。”

言谈中,饭菜已经摆上。

陈秋东让李福平张通云刁兰花罗芍药四个人坐下吃饭。

四个人不敢。

陈秋东提高声音说不坐下吃饭就不要他们了,换四个胆子大一些的人过来。

四个人才坐下,想起旧寨主的苛刻寒酸‘年代’,泪珠在眼眶打转。

……

饭罢,三人剔牙啜茶。

细细想来,与朝廷的矛盾确实麻烦。

皇帝要是下旨止杀,一切云淡风轻;可一个朝廷怎么容许山匪存在?怎么面对死者家属?怎么平服臣民的舆论?怎么维护皇帝的尊严?

要么带着三百余寨民出海?要么带着三百余寨民去蒙古隐居生活?让这里成为一个烂尾工程?

或者化装成平民生活在大明城市里?可没有“身份证”呀!找那个什么将军的刘祖怀办个“身份证”?好像可以,又好似有后遗症;万一系绊在这凡尘俗事中,还怎么过自己逍遥无拘束的生活?太违本性了,不行,绝对不行,坚决不行!

“二弟,三弟,经深思熟虑,还是觉得放弃这里,遣散所有人,带上三百寨民,这里定不会再成为安乐窝。”

“大哥,我们可是三百寨民的仇人呀,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亲属毁在我们手中,你不怕他们下毒?背包捅刀?”

“在我们睡觉时,寻常人蹑手蹑脚靠近300米范围我们就感知到了,这个不必担忧;毒,就更对我们不起作用了。”

“既然大哥不坚守这里,那我们就坐热气球去旅游;看到山寨匪窝也装作看不见,看到持强凌弱的才伸伸手,看到孤儿寡母的就救济下;这个发光面板也不知道能不能传儿继孙,估计都是随着我们消逝而烟消云散的可能性大。”刘茂中。

“大哥,二哥,我们能不能乘坐热血球横跨大海飞越日本岛?要不要试试?”陈强突发奇想道。

“不是没有可能。”陈秋东说道,“我们要了解热气球的使用寿命,要了解去日本岛的距离,还有海面的飓风……等等其他因素。了解清楚了,就可一试。”

“大哥说的对,稍安勿躁。我们多坐热气球多了解一下。留在这里只有多造杀戮,我们魂附之地,不能制造太多血腥。赶明儿,每个人发一百两路费,几万马牛也送给他们,或者放生。”刘茂中。

向晚,各人回房,各抱各被。

第二天一早,陈秋东让张通云四个人去通知山寨人,明天辰时到“沙发工作室”广扬集合开会;让陈建辉去通知蒙古妇女;让十二传令兵去山上及马场通知,并把钥匙交给十二人,让他们今天先把所有人的脚镣打开。

转变太快,陈秋东头脑有点晕乎乎的。扶着头,坐在“沙发办公室”;前几天还呕心沥血地憧憬建设美好家园,给迟回来几天的两位弟弟一番惊喜;现在,一簇旺旺的火堆,突然倾盆熄灭;心里扭痛着,燋脆燋脆的。

只为了在魂归之地得到一片安祥,不知不觉却给安魂的地方烙印上山匪的印章。

要是山匪不来抢马匹,要是官兵不来剿山寨;也许,现在,早就,在那些日子进了城,把马匹送给了守边疆的大明英雄;受到大明英雄的热情招待,天天与大明英雄豪言笑语,醉宿拼抵。

然后,然后和两位弟弟在各大城市街巷,各个乡间田野……体味人生趣乐,歌舞灵魂曲音!

这一切的向往,此一刻,成了泡沫梦幻。


天亮了,天越来越亮了。

陈秋东手里掌握人员数据:山寨327人(包括带去蒙古的100人),俘虏兵2360人(昨天解开镣铐,晚上跑了532人),蒙古妇女3770人。

陈秋东拿着高音喇叭,另给陈辉建一个,让他翻译。

高音喇叭嗡嗡响。

“今天叫大家来开会,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你们自由了,你们可以离开这里了;每个人发放100两银子,马匹任你们牵,不要问为什么?不要起争执,两个人争执,两个人毙了,四个人争执,四个人毙了。领了钱,牵了马,一直走,不要回头,不要啼哭;回头者,毙了;啼哭者,毙了。山寨的人去帮忙发银子,现在开始!”

陈秋东走到“过去式沙发办公厅”,和早在这里的刘茂中,陈强喝茶。

“大哥,你一嗓子,毙了,很多想哀求留下来的都不敢开声了。”陈强。

“不这样必定有许多人哭哭啼啼。尤其是跟着去蒙古的100人,他们知道我们的实力,是绝对的可靠大树,是绝对的安全保护伞,许多人都跟他们一样门儿清。”陈秋东。

“大哥,等一会有人敢冒着‘毙了’的风险要求留下的,就带他们去我们的‘落崖’处,凭我们现有资源,什么王国不能建造?”刘茂中。

“谢谢二弟提醒,我也正有此意,带他们回去,再有人来侵犯,与天斗与地斗都灭了他。”陈秋东。

“大哥,有人帮我们建造后花园,这样就可以更放心去日本了。这次带人回去,凭我们的身手和热气球必须上悬崖顶上去研究研究。”陈强。

“正是如此,如果能回去,就不用去日本岛国了,直接把来南京侵略的这些鬼子毙了。”陈秋东。

……

五、六千人的路费发放,从巳时起至申时,蒙古妇女,俘虏兵员,全部领钱走了,走的干干净净、冷冷清清;327个的山寨人,跪在银车旁边,低着头。

最初的一天,对三位“先生”是痛恨的,痛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一拨人跟着去蒙古转了一圈,一拨人从屈辱中的死神线上回来;吃的,穿的,用的,三位先生对待凶悍的敌人和对待安分人的区别;都在他们心里深深作了比较,恨意渐消,更多的依赖念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占据了上风。

更重要的他们已经是大明朝生死簿上的黑户,要么惨死,要么是更悲惨的发配。又有什么理由不放下怨念紧紧跟随“先生”?

“我知道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你们想跟着我仨人。那么好,给你们二天时间收拾,只收拾我们用过的东西,蒙古人、俘虏兵用过的一律不要,还有这牛车上原作为‘奖励’的棉被棕垫,点火烧掉。行动吧!”陈秋东站在人前。

众人磕头大喊感恩谢谢,去山坳里收拾东西去了。

心里是既惋惜又窃喜。惋惜那么多又美又漂亮的物资付之一炬,窃喜这一跪终于可以追随先生不再挨饥受饿;先生们来之前,寨民麻衣烂裤,泥墙草寮,咽树吞皮;原指望大王们下山夺得马匹,回来后能有马肉味尝尝。却……却不料,新先生来了,生活更……更……更美好,日日能吃肉,天天穿暖衣!

陈秋东仨人用了一个晚上,把排了五、六公里长,放在马车上剩余的银子,全部移入储物柜贮藏起来;把所有能点火的物料焚毁。遗留的半拉茬墙以及成堆成堆的砖石,已足于惊艳这个朝代的史书上撰写“外星人”传记。

陈辉建已给仨人打发走了,多给了他一百两;本没有什么交集,认识又是在蒙古人的阵营,见面又是狗仗人势的恶心;念在是大明朝的肤色,饶了他狗命。

“二弟,三弟,马场那边还散落有几千匹马,我决定让它自由自在、遨游草原,我们带着也是累赘。”

“听大哥的。当时圈拢马匹,也是想着换些钱粮。后来长城上得到发光购物屏,其实,那时已经可以放弃。让马匹回到该它生活的地方,也是功德一件。”陈强。

“大哥,只是人数太多,要不然全部可以坐热汽球,而且担心他们在空中不懂得操控。”刘茂中。

“这个方法我也想到了。”陈秋东说,并又扯了个话题,“最近泡在浴桶里,发觉自己的身体可以浮在水面上,去河水中测试了下,也可以踏水而行。所以我想尽快把他们安顿好,我们仨去海边印证下在咸水中会否有此功能?”

“真的吗?”陈强闻言疾向河边飞去。回来这两晚都是在小桶里撩水净身,所以与刘茂中都还未发觉自身有另一种奇异。

“真的㖿!夏天可以躺在河荫下睡觉咯!”刘茂中惊喜欢呼。两个人开心得在水面上踏浪玩耍。

众人起程,行非一日。

月余后,回到仨人最后一次下山的山下草地。陈秋东令大家就地扎营做饭憩息,明天再行计议。

“二弟,三弟,过来一下。我有个计划,你俩参考参考。”

“大哥你说。”

“我的计划是三步骤:一,我们现在所站的这片草地,开发成仨人开车骑摩托的玩耍之地;二,我们曾经喝过水捕过鱼的那条河,绕着它的走势建造大家落脚的家园;三,我们落崖的地方设为禁地,建三座独立私人庭院,以后找到心仪之人就有自己的私密空间。怎么样?”

“哈哈哈,好,好,好。大哥我赞成。”陈强开心大笑,“那我们去外边抓一些恶徒回来做奴隶,一年内建好,靠我们自己建太慢了。”

“此意最妙,让恶徒建房开荒。并引流些良善女子回来,不然,这三百几人就会有许多男性孤独终老了。”刘茂中思虑缜密。

“按正常手段引流良善女子,此方法似乎不妥。世上哪有那个女子会信你们的话并胆大得跟你来深山跟陌生男人结婚。”陈秋东从系统里面又购买了一套沙发,反正以后在这里活动要用,迟买早买没什么两样。

“去土匪窝里解救,去妓院里抢夺,去日本掳掠。”陈强觉得这事很简单。

“妓院的地方不纯良,土匪窝却事繁情绕、丝藕连襟,去日本岛乃上上之策,无后顾之忧、无束手缚脚之虞。就这么定了。”

翌日,仨人带着众人进山。

车丢在山边,上百匹马自由吃草;三百多人人人背一点锅具碗面、睡袋衣物,徒步爬山。仨人当时从河边出来走了一天半,这伙人走了八天才到那条河;因为一路斩草劈树,颇费一番工夫。

陈秋东三个人戴着口罩走在队列后面,一路喷洒“济草除”(瓶子上写的)。以后就可以形成一条出山之路了。

陈秋东之所以没让他们丢掉背上的累赘,是考虑到不可能每一餐都买一个锅;如果用一次就丢一次,然后又买一次,这么神奇的“魔术”视角冲击会让众人神经错乱。

大伙卸下东西,坐在干燥地方。

陈秋东叫来云、平、花、药四个人,交给他们几张纸,让他们照着图纸要求传达下去。

房屋“构造图”要求房间一律向南,长度、高度、式样,一一已标注明朗。

另几张纸则是密密麻的要求:

一:先建仓库,厕所

二:后建房舍

三:开荒,掘井,人工湖

四:河的名字:三河坝(寓意仨人在此停歇过)

五:居地名:兴宁城(寓意以后兴旺安宁)

六:……

七:……

八:……

九:……

十:……

写了很多很多,后面都是关心人众的生活细节,身体康健……

最后写着:往北方向,20里,禁止进入。(会有告示牌提示)

三人来到落崖崖下,抬头上望,一片朦胧。三个人各各往上蹦了蹦,纷纷从20千米,10千米,7千米高处势尽下坠。

目触处,灰蒙蒙一片,哪有崖顶?看到的是空中飘着淡淡的丝线,和红红的颗粒。

三人计议,安排好这里的一切,就用热气球飘上去瞧瞧,顺便去大海。

十天后,厕所建好;二十天后,仓库建好。砖石三人直接卸在基建地上,也不用他们,像在仙峰山一样跑二公里去拉回来。

仓库干爽后,到晚上的时候,三个人坐在仓库里,疯狂购物,米、面、油、盐,和各式调料;500米长,200米宽的仓库,硬是给仨人用去了五分之四;五分之一的地方,则是玻璃货架,刀伤药、感冒药、解毒药,温补药……林林总总。

白天在山林无人处,几十万只羊,鹅,鸭,鸡,兔,狗,猪……满山遍野,自由散养。

在所有湿洼地,撒满麦草,象草,药草,鲜花……等等等等种子。你见过的,你没见过的,只要系统里有的,全部抛在这方圆上百里的山旮旯里。

三人在建房四里内,挂了三层太阳能灯,晚上,亮得地上的黑芝麻都清晰可见。

众人疑是星星掉落,惊诧得互相传播,原来天上的星星是这个样子的。

一顿操作下来,每人的系统余额才各掉下一百多万;对于200亿的数字,仨人“忧心忡忡”,要不要修条高架桥,直达海岸的高速路?

如此一合计,就必须要把日本的男丁也抓回来?

三年后,“兴宁城”三个字,挂在入山一日路程的一块风水宝地上,门楼高9.9米,阔6.8米;门楼两边是高8.1米的长墙,两边各延伸5.5公里(暂时才延伸了一公里多点)。

进门后是随着山脊起起伏伏6米宽的地砖路,步行半日,到达河边。过河后,是长一里,深半里的广场;再过了广场,一条4.9米宽的幸福路直向后山往北伸延;道路两旁上千套三室一厅整整齐齐。

92个女孩配对了92个男人,小孩呀呀学语;剩下的男人表现的好像与我无关,天天垒墙铺路,喂鸭养猪,打鱼弄狗。

靠近河边的叫休闲路,运动场的叫健身路,人工湖叫知音堤……

栽种兰花的叫兰花径,栽种芍药的叫芍药亭……惹得刁兰花,罗芍药开心得相拥大跳。

一日。仨人聚在“恩生崖”下。

“恩生崖”是三个人取的名字,三个人的房子各用33个“箱装集”(搬出系统时看到铁屋贴的标签)摆成一座院子。玻璃门玻璃窗,心里漾着美美的舒适,多少小妾都够住了。

三个庭院前面是10个“箱装集”组成的会议室。

“大哥,这三年来,汽车、摩托熟到可以表演杂技了,热气球也已熟能生巧。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陈强。

“我们可以用热气球横渡大海,到达日本岛;去年我们去海边测试‘浮功’,不但成功,还可以像在蹦蹦床上一样跳跃。”刘茂中。

“嗯,这三年没有外敌侵入,也没有路人误闯;‘家’的安全我是放心了。方圆一千里范围也转了个遍。”陈秋东颇为劳心,“那我们三天后启程。”

“可以。”

“可以。”

陈秋东接着道:“我们坐热气球去,到了那边,有多少船就拉多少女人回来,让这里的每个男人配百十个。哈哈哈!”

“那配对剩余的怎么处理?”陈强。

“让她们去养鸡喂鸭,扫厕掏坑。”陈秋东。

“你不来几个端茶倒水的?”刘茂中。

“不要,最好你们也不要。”

“那我们如何讨老婆?”陈强,“大哥,你已经23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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