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务科。
张会计看着批条，缓了好久才回过神。
看着上面的数字，心中五味杂陈。
一千五百块！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虽然经过她手里的钱很多，可是许大茂这不到两天的时间，已经第二次来拿钱了。
第一次虽然不少，但也不多，还能接受。
这次就有一千五百块。
他一年都挣不到这么多啊！
缓过神，张会计盯着许大茂仔细地打量。
“许大茂，你最近做什么呢？要是有好事可别忘记了你张姐我。”
一边说着，张会计小心翼翼地拿出钱。
数了很多遍，确认没错以后，才装进一个信封，交到许大茂的手里。
递过去的时候，不忘了继续叮嘱许大茂。
“大茂啊，姐说真的呢，你放在心上，有能力了别忘了姐姐。”
“张姐，您放心吧，有好事我一定叫您，谁叫您是财神爷呢。”
接过信封，许大茂也有点激动。
一次就挣了一千五百块，就算在他以前的时代，一天挣这么多也是个不小的收入了。
更何况在现在这个年代，一次挣了半年的收入，想都不敢想。
把钱和工业券都揣好以后，许大茂走出门。
张会计看着门口，愣了半天。
她是怎么也没想明白，最近许大茂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为人做事都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
一次能弄来三万个鸡蛋，那也是个特别牛的本事。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早知道的话，多跟许大茂套套近乎，稍微拉一把，生活也能宽松不少。
一下午的时间，张会计根本坐不住。
许大茂弄来三万个鸡蛋，这么大的新闻，憋在心里不说出去，她特别难受。
反正下午也没了什么事，索性她挨个科室串了一遍。
之后，办公室的人，全都知道了，许大茂弄来了三万个鸡蛋，领了一千五百块钱。
这种事，就像传染一样，迅速在轧钢厂传开。
……
许大茂这边，下午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实在无聊，就回了四合院。
四合院里，两个小猪仔长得特别好，健健康康的，一点毛病也没有。
唯一有一个问题让他皱眉。
就是猪圈里的猪粪。
这东西不处理掉，用不了几天，院内就会臭气熏天。
许大茂叹了一口气。
他还是考虑得不够周全啊。
早知道会这样的话，就应该在开会的时候，把这个活推出去。
现在好了，所有的事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话已经说出去了，又不能不做。
看着猪圈的里猪粪，一上午的好心情也都烟消云散了。
许大茂找来一把锹，又找来一个推车，打算忍着臭气处理掉猪粪。
还没动手，正发愁的时候，刘天光跑了过来。
“大茂哥。”
刘天光呲牙傻笑，看着许大茂。
“有事吗？”
许大茂看了他一眼，没有好气的问道。
他现在正闹心呢，没时间搭理刘天光。
刘天光根本看不出他脸上的不悦，指着猪仔笑呵呵地说道：
“大茂哥，铲猪粪这个事就交给我吧。”
听到这话，许大茂转头看着刘天光，特别的不可思议。
这脏臭的活，别人躲还来不及呢，刘家这小子怎么还上赶着要求呢。
难道这小子还有这种爱好？
“怎么的？你喜欢这个活？”许大茂问。
刘天光摇头，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那倒不是，我爸说，让我多跟您学学，想让您带带我，你有大事要忙，这点小活我干就行了。”
许大茂算是听明白了。
二大爷刘海中拿了他的鸡蛋，感觉不好意思。
另外，看他最近日子红火。
估摸着，是想套近乎，希望有好事能带他一把。
这样也好，铲猪粪这个活他正发愁呢。
“你爸说的对，你年轻，现在就该多锻炼锻炼，以后进入社会，就比其他人强一大截。”
一边说着，许大茂把手里的工具交到刘天光的手里。
刘天光拿着工具也是特别的高兴。
他爸嘱咐的事，他没有办砸，回去以后也好交差，不用挨打了。
从兜里拿出一个手帕捂住鼻子，刘天光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
虽然他年纪小，但干起活来，还是特别有模有样。
许大茂看了一会儿，实在忍受不了那个气味，便离开了。
……
夜晚，中院，贾张氏家里。
吃过饭，贾张氏做起针线活，三个孩子在外面打闹。
秦淮如坐在桌子前发呆。
思前想后，她还是忍不住开口。
“妈，您发现了没有？”
贾张氏抬头看了她一眼，不明所以，不耐烦地说道：
“说话说一半儿，你到底想说个什么！”
“许大茂。”秦淮如转过身，看着贾张氏认真地说道。
“嗯？他怎么了？”贾张氏还是不明白。
秦淮如转动着眼珠，思考了一下，说道：
“许大茂，最近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看起来比以前……”
她的话还么说完，贾张氏扔下手里的东西，非常不乐意，打断她的话。
“我可再次提醒你，你是贾家的人，不要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不是说……这个。”
秦淮如扭过身子，不让贾张氏看到她脸上的表情，然后继续说道。
“今天工厂传了一件事，说是许大茂卖给工厂三万个鸡蛋，好像上次两千多个也是他卖的。”
“多少？三万？”
听到这个数字，贾张氏差点跳起来。
三万个，她摆着手指头算了一下，也没算明白有多少钱，她只知道反正少不了。
看来这个许大茂真的要发达了。
“从上次开全院大会，我就看出来了，这个许大茂攒着一股劲，要干大事。”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秦淮如点头表示同意，“三万个鸡蛋，没点本事的人可弄不来。”
贾张氏没有回秦淮如的话，而是在低着头思考着什么。
就见她皱着眉，眼珠子不停地乱转。
转动了好一会儿，她的眉头才舒展开，看着秦淮如，嘴角露出笑意，拿着椅子坐到秦淮如跟前，压低着声音说道：
“许大茂还单身一个，你老家的妹妹……也单着呢吧？”
“您说秦京茹？”
秦淮如瞬间明白了贾张氏的意思，心情也跟着变得复杂起来。
……